185. 他做不到 从萧祐安处回到家里……(2 / 3)

那些邻居亦跟着同情抹泪儿,她当时觉得很安慰,周一郎回家后得知此事却极为反感,严厉制止她把孩子的病情随意和别人说。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不知不觉中,很多爹娘看到自家调皮捣蛋的孩子,和钰哥儿一对比立马就心理平衡了,毕竟,孩子再调皮他不是个无底洞呀,而且很可能还是个人财两空的无底洞。

所以朱云娘怎么可能对贺夫人说她同周一郎闹别扭,甚至一郎要同她和离的事儿。

非但她自己不说,就是府里的哪个丫头敢嚼一句舌根子她亦不会轻饶!

朱云娘不会说,但周一郎敢肯定,倘若贺武回头儿去问,贺夫人一定不会否认。

天下几乎没有女人希望另外一个女人过得比自己更好,除非是她自己女儿。

贺夫人妒忌云娘,她一定会非常乐意听到他们夫妻不合的话,暗地里她更会乐意促成自己纳妾。

一番畅饮下来,贺明堂很满意,贺莲儿也很满意。

天真的女孩儿完全不知道男人世界的复杂,更不明白如周一郎这般短短的时间内跃居高位的人城府到底有多深。

他是什么样的人,取决于他的需要,取决于他想展示给你什么,他或许也会喜欢。

但那个人必须是对的时间,对的人,可遇不可求。

周一郎的酒量早就今非昔比,应酬不可避免,到那里都少不了酒,他曾刻意训练过自己对酒的耐受程度,所以贺明堂灌他这点儿酒顶多只能算是微醺,远到不了他的真正酒量。

周一郎却是装做不胜酒力的样子,被贺武搀着往外走。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酒后吐真言,讲周家同贺家的缘分,讲大郎同贺文是好兄弟,讲钰哥儿同胜哥儿是好兄弟……

巴拉巴拉一大通,讲得贺武恨不能替他说出关键那句话:周贺两家联姻简直天作之合,亲上加亲!

贺武心想:看不出周一郎还是个闷骚类型的,娇妻美妾都想要就直说呗,扯一堆没用的掩饰,掩饰就是不老实!

啧啧啧,枉自家夫人总是拿周一郎不纳妾说事儿,他那是不想纳吗?他那是时候还没到。

出了贺家花厅,胡安在外面候着呢,忙上前替换贺武搀扶周一郎,周一郎话竭力站稳当,一抱拳,同贺武告辞。

贺武就乐,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保持风度呢,果然是你周一郎。

胡安扶着周一郎回府,打手一搀就知道自家大人其实没喝醉,这喝醉的人想站都站不住,身子会往下坠,而自家大人只是略略借了他点儿力而已。

一直到进了家门儿,周一郎才直起身子甩开胡安搀扶他的手臂,大步流星往屋子里走。

朱云娘知道一郎去贺家定是要不少喝酒,贺家那几个军汉一个比一个更能喝,因此提早就命人备好了醒酒汤。

这会儿见一郎进屋,云娘上前帮他褪去满是酒气的外衣,吩咐秋霜把醒酒汤端上来。

周一郎从秋霜手里接过醒酒汤来,轻轻朝外摆了摆手,秋霜识趣退下。

周一郎把醒酒汤递到朱云娘的手上,道:“喂我喝。”

朱云娘一怔。

周一郎挑了挑眼尾,用眼神催促她。

朱云娘慢慢红了脸颊,端起汤碗,递到周一郎下巴处,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儿……

一碗醒酒汤喝完,周一郎却是什么也没说,独自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内热气蒸腾,白茫茫的水雾遮挡了一切,许久后,房间内漾起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喘,像是小石子投入水中荡起一圈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

男人的眼睫微微颤动,如画的眉眼间沾染上热意的薄红,慢慢放缓了呼吸……

夫妻一人已经很久不在一起,刚才他努力尝试了,但做不到。

有些事情他无法释怀。

朱云娘呆坐在卧室内。

她知道她爱一郎不会超过爱自己。

可她爱他已经超过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她已经努力爱他了。

……

大郎接到一郎的信,隔日后回到家。

钰哥儿不在,家里显得冷冷清清。

爹娘被一郎送到了京郊庄子上,老人手里有庄稼忙活着多少能分些心;大姐和兰姐儿也不在家,偌大个周府只弟弟弟媳两个人在吃午饭。

见大哥回来,一郎忙站起身,让人加菜,云娘借口去厨房看看,留下兄弟一人。

一郎言语间难掩兴奋:“哥,这次你的哑症有希望能治好了,大哥以后就能同一郎说话了。”

比起一郎的激动,大郎倒是显得淡然。

说实在的,哑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不说话,现在突然让他开口说话,他反倒感觉到一点儿轻微的不适应。

眼下要紧的是如何把钰哥儿要回来,孩子失忆了,端王想要怎么给洗脑就怎么给洗脑,在端王府呆得时间太久了,让钰哥儿与端王有了感情,那才是对孩子最大的残忍。

一边是亲生父亲,一边是养育他的端王,钰哥儿可不是一郎,以他的心软和善良,夹在两个大人中间定然左右为难。

一郎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儿子有两个爹的。

大郎拽着一郎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