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站直了身子,冲永和帝一拱手,告罪,“陛下,臣,失仪了。”
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又因为信奉轻断食可以养颜养生,是以身长却瘦削,如风中之竹,又赏心悦目又是极其可怜。
即便是永和帝这种自私冷漠之人,也不由对他怜惜几分,关切道:“怎么回事儿?”
周一郎回道:“回陛下的话,昨日,陛下叫微臣做监斩官,微臣还是第一次见到凌迟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几百上千口人头落地,受了些惊吓,加上前几日急怒攻心,昨晚发起了高热,今日还有些浑身无力,让陛下担心了。”
一句让陛下担心了,莫名让永和帝产生一种自己好像真的在关心周一郎一样的错觉,人对自己一直关心的人或者物总会产生几分不一样。
永和帝吩咐魏伦扶着他坐下,并派人去宣太医。
“瞧你这点儿出息,说出去不怕丢人。”永和帝嘴里嗔怪着,心里却是更加放心,越发感觉自己叫周一郎监斩是对了,知道怕就好。
周一郎一拱手:“这事儿您一个人知道就好,还望陛下莫要外传。”
一句话给永和帝整乐了,哈哈笑道:“你啊,这爱面子的毛病还真是重。”
周一郎脸一红,低声道:“打小的毛病了,怕是改不了,不瞒陛下说,这毛病有点儿费银子,微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微臣也并不清白,仗着职务之便没少拿银子。”
“不过陛下放心,微臣绝对不会贪墨不该贪的银子!微臣知道轻重,微臣头上的乌纱保住才能有银子拿。”
永和帝气地拿起桌子上的折子扔他身上,“贪污**,你还有理了!”
周一郎:“全仗着陛下您的宠信。”
聊着聊着,周一郎就把永和帝聊成了什么**秘密都可以“分享”的自己人。
永和帝哈哈大笑。
周一郎微微敛了眉,眼底清冷一片。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凡让他折腰的,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