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任一笑过后,直接无视了门边的齐桦,他回抱住盛昭,收紧手臂。
又贴着盛昭的耳侧,薄唇张张合合,近乎要将那玲珑般泛粉的耳珠含在嘴里:“儿媳的怀里又香又软,倒叫我舍不得撒手了。”
盛昭立即意识到他又被齐师任玩骗了一回,他一霎羞愤,大力推开齐师任。
“你——”他顿了半响,才找到合适的词:“为老不尊!”
盛昭本想骂“登徒子”,又想到他们二人现下混乱的关系,分外诡异。
齐师任心中好笑,怎么骂人都不会骂?憋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没什么杀伤力的词。
剑宗究竟是怎么养出来这么一个不知世事的娇贵小美人。
齐师任无奈地勾唇:“我只不过将我心中所想说出来罢。”
他瞧着盛昭的目光,就像看一个胡闹的孩童。
盛昭愈发地气,骂又不会骂,打又打不过,憋得漂亮的小脸都红了。
委屈得要命。
一副被欺负狠的模样。
可齐师任还只是微眯眸,好似在回味方才绝妙的触感,淡笑地看着盛昭。
盛昭含糊地骂了声:“伪君子!”
气得转身便走。
映入眼中的便是站在门边的齐桦,不带一丝笑意,面无表情,神色阴沉。
不知晓在那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盛昭面上的粉晕迅速褪去,被齐桦阴冷的视线吓得后退了两步。
他忘了他身后还坐着个齐师任,冷不丁被绊倒,一屁股坐在了齐师任腿上。
盛昭僵住,眼睁睁瞧着齐桦眼神变得更加恐怖了,他下意识便想起来。
腰间就被齐师任的手大力箍住。
齐师任笑着赞叹:“懂事。”
“儿媳别怕,我护着你。”
盛昭挣扎不能:“谁让你护着!”
“还不都是因为你,放开我!”盛昭妄图想把抓着他腰间的大掌扯开,边扯边骂:“你要不要脸!”
齐师任轻轻一挑眉:“真让我放开?”
盛昭:“废话。”
齐师任神色意味不明地松开手,盛昭连忙起身离他远远的。
齐桦不是没看见盛昭的抗拒,但仍觉得刺眼,盛昭在里边跟齐师任嬉笑怒骂,门外的他反而像一个外人。
着实有些讽刺。
齐桦头疼得厉害,眉间蹙得更紧,瞧见盛昭乖巧地向自己奔来后,神色才微微一松。
盛昭虽然不知齐桦是何时来的,但对方的神色明晃晃告诉他齐桦看见了一切,且急需安抚。
盛昭没有多犹豫,就扑进了齐桦怀里,环住后者,这种拥抱的姿势,显出对对方很强的依赖性。
盛昭忙声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他欺负我,还骗我。”
没说两句就又气起来。
齐桦沉寂良久,才轻“嗯”了声,抬手按住盛昭的后背,他用得力气不小,像是要将怀里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带着怒的发泄。
但到底留了手,因为盛昭此时分外委屈地像自己求助。
还有齐师任现下幽冷的视线。
齐桦不卑不亢:“望家主下次记着些礼数。”
未尽的话语下,是浓稠的恶意与森冷的威胁。
齐桦这次走时,连辞退的礼节都未作秀,扯着盛昭的手就大步离开。
盛昭勉力跟上他的步伐,有些踉跄。
盛昭见齐桦还是一言不发,甚至都没回头看自己一眼,心里头也愈发憋屈。
他都被欺负得这么厉害了,凭什么还把气撒他身上?
盛昭猛地停住脚步,不顾摔倒的风险直接甩开齐桦的手。
一声不吭地与前头的齐桦对峙。
齐桦突地冷笑了声,转过身。
他在盛怒边缘,即使对上盛昭含着怒意的双眸也丝毫没有动摇,低声道:“盛昭,第二次了。”
“上次是我的手足兄弟,这次是我的亲生父亲。”齐桦一字一句,边说边向盛昭逼近。
盛昭不住地后退,也逃不过被齐桦压在身后假山里的阴暗角落。
隔绝了大部分日光,又临上齐桦阴翳的双眸。
齐桦缓缓吐出最后一句:“你是不是想逼疯我?”
齐桦知晓盛昭没有背叛自己的心思。
但他还是有些怨。
齐桦用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视面前红衣雪肤,容貌秾艳的青年。
怎么生得这般好看,这么勾人,能让所有人都对你心生欢喜,让所有人从我的手中觊觎你。
若一直如此,你是不是我的还有什么区别。
齐桦深呼吸一口气,他先前庆幸盛昭单纯好骗,现在他又恨对方的这份不懂世事。
别人随口几句话就能哄走的人,他真的应该放出来吗?
真的不该一直锁着吗?
盛昭眼见齐桦的眼神愈发危险,里头全是见不得光的阴暗,他暗自心惊,只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你的意思是都怪我吗?”盛昭轻嘲,失落地垂眸:“齐桦,你还是同上次一样,只认自己想得一切,还是说,你从始至终都不信任我?”
齐桦一怔,失控的理智堪堪被拉回,他揉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