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杀人的刽子手!”柳母痛哭流涕,“害了我儿子,还要害我全家,你不得好死。”
钱公子脸色难看。
这件事情怎么说呢,乌冬儿有错,柳河也一样。钱公子一怒之下将一人打成重伤,两家若是不满,完全可以到衙门里找大人做主。
他们错就错在提出了私了,并且要的银子太多太多了。
如果是几百两的话,还是钱公子仗势欺人,可张口就是一万两……那契书上还按着两家人的手印呢。
这就是讹诈。
柳家和乌家都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他们明明是苦主,最后却有牢狱之灾。四人被拖下去时,将钱公子骂得狗血淋头。
钱公子一脸无辜,早在大人还没有退堂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人群中看热闹的陈兰花,本以为还得再跑几次镇上才能拿到方子,没想到人已经到了城里。他与大人道别之后,很快追了出来。
“陈东家,你怎么会来?”
楚云梨笑了笑:“带着我爹娘来城里进货,在街上看见的热闹,顺便过来瞧一瞧。”
“好巧啊!”钱公子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热情相邀,“陈东家难得来城里一趟,不如我做东,请你们一家去酒楼……”
“不用了。”关于钱公子跟乌柳两家的恩怨,陈母是从头看到尾。此时她对这位钱公子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不等女儿开口就率先拒绝,“ 刚才我们一家人在逛街的时候已经买了不少点心,这会儿一点都不饿。就不麻烦钱公子了。”
钱公子没将她的拒绝放在心上,笑道:“陈东家,不要这么拒人千里嘛。”
楚云梨摆摆手:“你要吓着我爹娘了。”
她带着双亲转身,但发现自己周围已经被钱公子的随从给围住了,见状,楚云梨顿时就乐了:“公子这是打算强抢民女?”
“不是抢,是有生意想要跟陈东家谈。”钱公子一脸认真,“我这个人出手大方,绝对不让陈东家吃亏就是了。”
陈父立刻想到了钱公子上一次出手大方……乌柳两家拿到了银票还没捂热,就已经被钱公子收回,不只如此,还落了一场牢狱之灾。
楚云梨沉下脸:“先放我爹娘走吧,我慢慢跟你谈。”
闻言,钱公子欣然答应:“这才对嘛。”
陈家夫妻很不放心女儿,楚云梨冲一人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夫妻俩咬着牙,互相搀扶着跑走。打定主意立刻去衙门告状。
夫妻俩离开之后,钱公子越靠越近:“陈东家,只要你愿意把房子给我,无论你想要什么,本公子都答应你。要银子?或者是……要人?”
他调笑着靠近,眼神还故意在楚云梨胸口流连。
楚云梨心中恶心,不退反进,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领,抬脚狠狠一踹。
下一瞬,街上传来了钱公子的惨叫声。
周围有许多护卫,但凡有人上前,都会被护卫赶走……只说是自家公子在教训逃奴,旁人就不会多管闲事。
陈家夫妻想着跑远一点叫人,结果还没转过街角,就听到身后钱公子的惨叫声,一人忙里偷闲回头,就看到了女儿踹翻其中一个护卫跑了出来。
两人都没看清楚女儿是怎么踹人的,反正眼睛一花,就见女儿就已经窜出了那些护卫围出来的圈子。
护卫们想追,可是主子要紧,一群人急急忙忙将钱公子送去了医馆。
那地方受伤有点重,大夫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好。护卫们没能护好主子,都挨了罚!
钱公子心里郁闷得厉害,险些呕出一口老血,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和离过的女人身上,在医馆中就发了好大一场脾气,想着回去养好伤之后要如何教训陈兰花,一想到陈兰花,他就恨得磨牙。
结果,钱公子一觉睡醒,发觉衙役已经到了钱府门外。
强买别人方子这种事,不只是钱公子干过,钱老爷也没少干。别人都是息事宁人,不敢把事情闹大,就怕官商勾结,到时告状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己。
还是有人劝他们去告的。
钱家父子不只是强买强卖,钱老爷和钱夫人还弄死过不少貌美的年轻女子。男人是在欢好的时候下了重手,而钱夫人则是恨外头的狐狸精。
都不用楚云梨费心思,他们自己做下的那些错事就足够让他们关在大牢里一辈子出不来。
钱家人关的关,散的散,短短不过几天,偌大钱府分崩离析。
楚云梨后来还特意去大牢里探望过钱公子。
钱公子到了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乡下女人给毁了家,毁了一生。
“你……为何这么恨我?”
两人相识到如今,钱公子自认除了最后一次不欢而散之外,之前对她一直以礼相待。他家世好,待人又温柔,陈兰花该对他倾心,然后带着方子做他的女人才对!
就算不愿意卖方子,也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应该也是偷偷摸摸回乡下,之后对他能躲则躲,或者是哭着求饶……结果,这女人居然胆大到敢与钱府作对,且还真的将钱府给毁了。
此时的钱公子特别后悔自己对那个方子上了心,他当初就不该去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