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放在村里其他人家,兴许还有点用处,放在朱家,真就是几斤肉,一点儿都不顶事。
她气得跺脚:“好啊,果然是长大了。居然跟我玩心眼,我把话放在这里,这地必须买!”
言下之意,朱明跃不拿银子的真正缘由是嫌弃娘的东西膈应。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有点慌,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加上儿子这一年在外头给人做账房先生攒下来的有二十五两左右,全部被偷了?
想想就心好痛。
她捂着胸口回房,外头喊吃饭了都没胃口。
今儿一整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中午那顿饭就是应付的,再不好好吃一顿,对身子不好。因此,姜氏脸色不好,却还是强撑着出了门。
朱明瑶已经和离,之前的那些嫁妆她一直没过去搬,她倒是想去,奈何朱家夫妻不答应。
夫妻俩当初给女儿置办嫁妆花了近十两银子,有一半的压箱底的现银。也就是说买东西花了五两左右,用了一年,再加上其中最贵重的首饰已经被朱明瑶戴了出来,剩下的估计值个二两。
就当是补偿刘大山了,为了这点东西,把刘家人得罪了不划算。
吃饭时,朱明跃对着雪慧各种体贴,夸她手艺好,又夸她勤快,谄媚的那副模样,姜氏简直没眼看。姜氏一扭头,又看见满脸红肿的女儿,心里就更烦了。
她用筷子敲敲桌子:“瑶儿,那个姓孔的要是有诚意,你让他明天早上登门,我跟你爹瞧过之后,就把婚事定下。”
朱明瑶大喜:“娘,真的?”
“假的,老娘看了你就烦。”姜氏没好气,“姑娘家不知道检点。你这孩子都整出来了,让人家长辈怎么想你?再不赶紧把婚事办了,这肚子还藏得住?老娘可不想让人指着鼻子骂我不会教女儿。”
虽然挨了骂,朱明瑶却肿着脸笑了:“娘,您放心,女儿一定争气,一定让您被所有人羡慕。”
姜氏看她这样乐观,心情放松了些,如果真照女儿所说,那姓孔的还算是有几分前程,朱家有这样一个女婿,也不怕刘家人。
朱父也想到了此处:“有了孩子,让姓孔的抓紧一点。耽搁太久,到时这孩子落地,你说是早产,别人也不会信。女儿家,名声还是要在意的。”
朱明瑶看双清对这门婚事乐见其成,心里立刻有了主意,面上笑吟吟答应下来。
院子里几人商量的什么楚云梨不知道,她带着冬梅早早睡下,可惜冬梅心里忐忑,一晚上辗转反侧,闹得她也睡不好。
天刚蒙蒙亮,楚云梨就起身了,正在院子里洗脸。正房的门就开了,姜氏披衣打着呵欠出门来:“娘,这么早啊。”
楚云梨嗯了一声:“一会儿我会收拾行李离开,以后咱们能少来往还是少来往的好,我不想让雪慧多想。”
姜氏轻哼一声,对儿媳很是不屑:“你管她呢。反正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以后想回就回,不用顾及别人。”
楚云梨没吭声,如果她没有手头捏着的二十几亩地,姜氏绝不会这样和颜悦色。
冬梅出门,洗手后擦了一把脸,道:“娘,我们走吧,事情还多着呢。”
“不急,吃过早饭再走。”姜氏挽留。她语气有些急,昨夜睡得迟,她其实很困来着,可又怕错过了这二人离开的时候,那些地还是得商量一下。
冬梅进屋拿准备好的包袱,头也不回:“不了,我们还得找落脚地。”
“没人催你们走啊。”姜氏跟在后头,“妹妹,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当初是你先提出把属于你的那一份地留给娘做嫁妆的,只是明跃不听话……那孩子大了不听长辈的话我也没法子啊。也已经尽力弥补……”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事情并不是她说的这样一回事,冬梅笨嘴拙舌不知道怎么回话,只粗暴地道:“现在还扯这些做甚?明跃连儿子都有了,娘还是个清白的大姑娘,两人根本就不相配,更别提明跃一心挂在那个寡妇身上……”
冬梅自己也是女人,且过得并不如意,她心里没有看不起寡妇,却真的看不惯雪慧。一个女子动不动就哭,好像受多大委屈似的。还有,拐着人家的新郎私奔,这种做法就不是好人能干得出来的。
朱明跃一步站了出来:“寡妇就不是么?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说话别这么难听,雪慧命不好,以前确实是寡妇,可她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是她的男人。”
雪慧在身后扯他,意思是让他少说两句。
朱明跃反握住她的手:“别拉,我是你男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冬梅也不恼,看了一眼脸都黑了的姐姐,忽然觉得心里畅快,笑道:“明跃大了,真有男子气概!”
东拉西扯半天,姜氏想要买地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眼看娘要走,再也顾不得了:“娘,我听说你要卖地,生意做生不如做熟,卖给我吧。”
楚云梨已经走到门口,回头道:“卖东西确实是卖给熟人比较好,但前提是那熟人的人品过关。就凭你们家做的那些事,我可不敢跟你们多来往,不然被你们卖了还要帮你们数钱。娘,我们走吧,镇长已经等着了。”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