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从小失去妈妈的乖宝宝,所以让纪和去陪他,她也很放心。
“饿了的话和阿姨说,阿姨给你们煮面条。”
进退两难。
纪和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嗯,谢谢孙阿姨。”
虽然不愿意,但她还是推开了琴房的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沈期从房间里出来,头发不再是刚才那么乱糟糟的,衣服也换成了他最喜欢的那件,可是客厅里的人却不见了。
他看了眼琴房,眸光微动。
琴房很大,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沈见月的私人空间,从她进来的那一瞬间,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药草香。
沈见月的身上,除了干净的气息,便是那股,散不掉的药草味。
闻久了,似乎会让人上瘾一般。
他背对着纪和,坐在琴凳上,手紧紧抠着琴盖,咳的急促。
纪和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听到声响,沈见月抬头,看到了走到他面前的纪和。
他的唇色很淡,本就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毫无血色,他穿着白色T恤,身材瘦削却不羸弱。
那双如深渊寒冰一般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纪和总觉得,沈见月的眼睛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纵使一言不发,可是他好像能看清人心。
“坐吧。”
因为感冒,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纪和点点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钢琴旁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水,和还没收起来的药。
想到自己今天是以看望病人的身份过来的,犹豫片刻,她说:“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沈见月盯着她的手:“如果生病了就休息,那我一辈子都应该躺在床上。”
他说的很平静,就好像得病的不是他,是别人一样。
厚重的窗帘早在他进来之前就被拉开了,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映照进来。
斑驳的落在她身上,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梁。
沈见月眨了下眼,然后站起身,上身微倾。
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他此刻的动作被拉近,纪和吓的呼吸都屏住了。
他轻声说:“你不是纪和。”
他脸上的情绪淡淡,说话的声音也平坦到不见一丝起伏。
却还是足够让纪和说不出话了。
她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你乱说什么,我不是纪和还能是谁。”
他的视线又重新移回她的手上,笑了笑,没再说话。
纪和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全程沉默。
沈见月似乎习惯了这种安静,从始至终,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
纪和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的视线,将手背在了身后。
沈见月眉梢一挑,无声的笑了。
他打开琴盖:“弹过钢琴吗?”
纪和说:“没有。”
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声音轻柔:“过来。”
纪和没动。
沈见月疑惑的抬眸:“需要我亲自抱你过来吗?”
......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纪和只能在他抱自己之前,听话的坐过去。
他翻开琴谱,问她:“看的懂五线谱吗?”
纪和摇头。
他宠溺的笑了笑:“看不懂也没关系。”
他的胳膊越过纪和的腰,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手把手,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