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这家子都很符合我说的那些条件。
我:“……”不是,你们还真找出来了啊!?
原先以为他们最多有一个模糊念头,后面还要我去细细探查,可这……
我心头叫起不妙,绞尽脑汁地思索起要怎么帮无尘山庄摆脱嫌疑。这时,沈通已经咬牙切齿:“当初霍家人偷藏神弓,怕是聂无尘那老东西也得了消息。如今过去这么多时日,他们兴许已经得了坠日弓真正的秘密!”
竟还有这等往事。
我怔然,壮护法则跟着义愤填膺,朝沈通请愿:“掌门!我这便带人北上,除去无尘山庄,将坠日弓带回!”
我本能叫道:“父亲!请允孩儿北上,戴罪立功!”
沈通听着这些表态,看看我,再看看壮护法。
这之后,他的目光又转到穆扬身上。
我听到一声喉结滚动动静,紧接着便是穆扬同样请愿。只是与壮护法相比,他这番话总显得没那么积极。
不要着急。我低着脑袋,目光落在脚尖,再度分析起来。老畜生既然说过让我干活儿,这事多半还要落在我身上。只是他对我的能力依然抱有怀疑,穆扬、成于清——也就是壮护法——这两人中,他多半也要选一个随我一同前去。
于我而言,问题不过是从“在王霸虎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找借口离开”变成“在护法之一眼前找借口离开”。认真想想,里头应该没有太大区别。
无论最终出行的是他俩当中的哪个,在发觉我不见了后,都要面临“回太平山禀告”与“不管不顾继续赶路,以最快速度抵达无尘山庄”两个选择。前者是最好的情况,后者,考虑到路途遥远,我未必没有机会追上。只是在这当中,又要减去不少去找谢玉衡的时间。
想到最后一点,我心头缩紧一瞬,又觉得或许这样也好。如果他厌我,自然不愿意见我。如果他已经原谅我,甚至真如前面说的那样喜欢我。得知我只能活半年,不,到那时怕是只剩短短几个月,再与我相会,同样是重难过。倒不如趁此机会,再救几个人下来。
有了这些认知,我心头短暂恍惚。不知该轻松还是忧虑,仔细想来,还是释然更多。
“穆扬。”在我思索的时候,沈通大约也思量颇多,最终叫出一个名字,“你与浮儿一起。”
“是。”穆扬应了。听语气,照旧不太积极。
这或许是他高明的地方。理清自己对谢玉衡的惦念后,我有更多心思判断眼下场面。在沈通四处怀疑、谁也不信的时候,一心任务自然得不了好。
成于清大约也意识到这点。我偷眼看他,发现他面色明显开始发白。
“于清,”沈通也转过话头,“你留下。另有其他事交予你。”
成于清脸颊显露紧绷,郑重拱手:“是!一切听掌门吩咐。”
沈通看他片刻,淡淡笑了。“自然。如今满门上下,我最能放心的,便是你们三个。”语毕,却没有说清“其他事”究竟是什么的意思。而是转了话音,要我多点些人,这次一并北上。
无尘山庄的规模比霍家更大。此番我们前去,虽然同样能够用毒。可有了亲妹妹一家的惨案,庄主聂无尘一定防备更多。到那一步,如果先手失效,便要以真正实力比拼了。
说到这儿,沈通又道:“今日已经晚了,自然不好下山。明日……浮儿,我知你立功心切,却也莫要心急。我先看看你修习《通天诀》的进度,若是顺利,正好教你后面的功法。”
我低下脑袋,恭敬地应:“是,父亲。”
心头则道:“恰好,有了时间,我能多在太平门走走转转,把地图再完善完善。”, ,887805068
穆扬不说,沈通与那壮护法在短暂沉吟之后,似是相信了我的话,开始讨论。
我一面竖起耳朵、从他们的话中补充自己对外间状况的了解,一面暗暗好笑。其实哪有什么分析,我只不过是在从结果倒推缘由。“穆叔说了,山间虎狼甚多,那人即便受了徐护法帮助,想逃走也不是易事,可见此人却有几分实力”——也可能是帮他的人做得比沈通原先以为的更多,直接将人安安稳稳地打包离去;“那群人追着我不放的贼人容貌皆颇年轻,出手却配合得当、极有条理,想来是师承渊源”——远的不说,我就不信太平门里抽不出五六组人一样符合这些条件。
可惜沈通不知道我的真正心思。说了几句,竟真让他找到几个目标。我还从中听到了熟悉的名词,“无尘山庄”。
琢磨了下,谢玉衡曾讲过的一段往事出现在我脑海中。原来无尘山庄的庄主曾有一个同胞妹妹,早年嫁去了同属正道门派的霍家剑庄。奈何太平门不知怎么就盯上后者,硬生生下毒灭了霍家满门。
无论实力还是财力,包括对太平门的怨恨,这家子都很符合我说的那些条件。
我:“……”不是,你们还真找出来了啊!?
原先以为他们最多有一个模糊念头,后面还要我去细细探查,可这……
我心头叫起不妙,绞尽脑汁地思索起要怎么帮无尘山庄摆脱嫌疑。这时,沈通已经咬牙切齿:“当初霍家人偷藏神弓,怕是聂无尘那老东西也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