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将军,人跑了,我们去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看门,我们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桌上都落了灰,看样子跑了有几天。” 林舒也听见了,但是他三日前还见过这人,如果门窗紧闭,屋里不可能三日就落上一层灰,于是立刻问,“那个老头呢?可把人抓住了?” 来人立刻去找属下问,果然被那个老头溜了。 “六子你去跑一趟,城中所有的客舍旅店都让人注意些,短工那边也让人盯好,别有人冒名顶替,元朔,城门那边我就不插手了,这么短的时间,他肯定还在城里,但此人擅长易容,估计很难抓住。” 林舒觉得有点可惜,毕竟是个亲王,能换不少银子。 “舒少爷的话听见了?抓不住人,自己去领五十板子。”杜北瞪了手下们一眼。 七尺大汉因这一眼,头皮都麻了,赶紧应下来,召集人手去抓人,他们出了院子对视一眼,每个人都有十足的紧迫感。 将军的威严更盛了。 早川闻人因为自己的谨慎,逃过了无数次的抓捕,这次也不例外,甚至游刃有余的在一处死胡同里更换了样貌和着装,变成了忧郁的白面小生,手持一把画着紫葡萄的折扇,慢慢的走过街道。 他身旁是穿行的大兵,偶尔会有人拦住他询问。 他早就准备好了,“官爷,小人乃是李府的琴棋先生……” 身份文碟有,工作地点和人际关系都清楚,大兵们亲眼看到他从角门进了李府,还和门房打了招呼,也就不怀疑了,让他轻易逃脱。 到了李府,他的出现也没有任何人怀疑,李大贵还唉声叹气的让他一定要再排两出好舞乐,“可怜了婵儿,我精心培养了这些年,最后没名没份的跟了一个骑兵营指挥使,唉……” 早川闻人心里一紧,仔细打听了所有细节,还叫来了小桃。 李婵儿是当作丫鬟被卖出府的,自然是不能带丫鬟走,但孔杏春见她走不动道,就又花了十两银子把扶着她的丫鬟小果也买下来了,小桃则是被重新分给其他姑娘。 小桃见了他,跟见了亲人似的,哭哭啼啼的为李婵儿抱不平。 听明白了是李婵儿自己进错了房间,导致献身错了人,早川闻人心中大骂她是蠢货。 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了心痛的模样,并承诺找到机会一定去看望李婵儿,让小桃也要坚强一些,多为自己打算。 小桃感动的说,“我就知道先生最是体贴,想必有先生在,小姐一定会好起来,小桃蠢笨,帮不上小姐,以后就回家做个婆子算了。” 早川闻人哪里还听不出来,这丫鬟不打算管李婵儿,准备嫁人之后跟着丈夫干活去。 不过,人都要为自己打算,他只当是没听出来,为李婵儿道了几声可惜,此事就翻篇了。 没过多久,小桃和厨房的一个帮厨成了亲,自此和李婵儿再也搭不上关系。 李婵儿倒也没自暴自弃,但她现在只是个丫鬟,和小果一样要干活,想和之前一样娇贵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半天下来就已经泪如涌泉,没完没了的哭。 小果从一开始的不停安慰劝说,到现在已经没了耐心,她们俩今天要把整个院子都打扫干净,就李婵儿这样哭个不停,干不完活,肯定要被罚的。 想到孔杏春,小果不敢干不完活,只好一边催着李婵儿别哭一边努力打扫。 之后的生活能过成什么样,就全凭个人缘法。 再说早川闻人借着李家躲避开第一轮的搜查,又开始暗戳戳的搞事情,城里逐渐有了杜家军搜到了残赵宝藏的消息,城中的乱象名为搜查奸细,实则在找宝藏的守护人。 比起兴师动众只为寻找一个奸细,当然是残赵数百年积累的宝藏更加离奇,更加引人注目。你传一嘴我插一句的,这谣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随着往来的商队传到了别地去。 就连津城都收到了消息,杜大将军还特意写信来了解情况。 “此事一定是早川故意传出来的,他想搅浑水,好逃出去,所以他现在还在京城里。”林舒十分肯定,这种奇怪又夸张的传闻,没有人暗中推动,不可能形成规模,还传播到外地去。 杜北赞同他的观点,又问,“爹和娘希望咱们十一月会津城,你想回去吗?” 十一月十九日,是杜北的生辰。 林舒犹豫了片刻,“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京城这边还没彻底安定下来,早川也没抓到,不如咱们过年前再回去?” “好,那我来告诉爹娘。”杜北想都没想的答应下来,还主动承担起和父母说的责任。 林舒扬起一张笑脸,就当他是自私吧,今年杜北的生辰,他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