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父亲,各位大人,小女还有一舞,还望各位大人和父亲指点一二。”李婵儿换了一身舞裙,袅袅婷婷的上来。 她要跳舞,李大贵自然是同意的,李婵儿可是他那二十多个养女里最拔尖的,美的出众,给她取婵这个名,就是李大贵觉得貂蝉也就长这样了。 杜北等人只喝酒吃菜,对他们的决定丝毫不在意,李婵儿的媚眼都白瞎了,也只能咬着牙准备起来。 刚刚有十来个伴舞,还有另一只蝴蝶,这次可就只有她自己,舞裙是水红色的长裙,袖子都是花苞的形状,整个人倒过来看是一簇将要绽放的花骨朵。 和她一同练习了很久的琴女挥动手指,流畅轻快的乐声如潺潺溪水越出。 如果刚刚的舞是妩媚中带着追逐,现在就是十足的俏皮活泼,让人看了明快,心情愉悦。 刚刚是美丽的女人,现在则是生机勃勃的可爱少女。 这一转变,让三四个指挥使看的目不转睛。 也正常,男人贪花好色是本性,但这样一来,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所动的杜北就更显得不那么对劲了。 李大贵在心里嘀咕,这女人不喜欢,男人也没看上,杜将军不会是...有疾? 乐声逐渐明快,李婵儿的舞姿也越发的缭乱,旋转时裙摆飞起,花骨朵越发的饱满。 突然,她凌空翻了跟斗,整个人在空中倒着劈开一字马,舞裙在她的动作下整个倒过来绽开,内层是金粉渐变的,犹如一朵盛开儿牡丹。 这还不算,她连续翻了很多次,有高有低,花开的形状各不相同,竟是一人演出了一整个花园的牡丹开放之姿。 光凭这一舞,她将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即使停下来她已是香汗淋漓,也十分满足。 只是当她的目光望向主位上的男人...所有的热血全部凝固,凉的彻底。 他竟是不为所动,看她的目光和看桌上的杯子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盘菜都不如... 李大贵也不由的失望,对李婵儿也没了耐心,挥手让她下去。 李婵儿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回到自己的屋里痛哭,没一会儿就眼睛肿起来。她的丫鬟小果着急的团团转,不断的劝说着。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丫鬟回来,“小姐!那几位将军今晚会留宿!小姐,小姐别哭了,这可是好机会啊!” 李婵儿冷静下来,顺着丫鬟们的话一想,确实是个机会,“小桃,你去找厨房的阿柱,让他把这个加到酒里或者饭菜里,只要加一点点即可。” 小桃点点头,“小姐放心,阿柱哥肯定能做好这件事,奴就说小姐跳舞饿了,想吃些点心垫垫,一定不会有人怀疑的。” “嗯,你是个聪明的,去吧。” 过了不久,小桃带着点心回来了,“小姐,事情办妥了,奴亲眼看着阿柱哥加到了酒里。” “好。”李婵儿塞了二两银子给她,随后开始焦急的等待天黑。 另一边,酒不停的消耗,半数以上的人都醉醺醺了,杜北也开始闭目养神,李大贵提议在他府上休息一晚,几位老板自然是应的,杜北没吭声,石凯棋等人挤眉弄眼的,倒是答应了下来。 李大贵瞧着杜北没答应,但也没拒绝,果断的做了安排。 于是,继续歌舞继续饮酒。 直到半夜,几乎全都醉了,李家的下人们挨着个儿的把客人们送去房间休息,到杜北时,他直接挥退了下人,丝毫醉意都无。 “明日准你们几个休息半日,下午未时二刻大营见。”杜北撂下话,叫人把自己的马牵来,直接离开了。 石凯棋和刘长岳,以及孔杏春还有几分清醒,看他步履稳健的离开,还有些感叹,“将军的酒量更厉害了。” 孔杏春倒是觉得正常,“北边冷,需要用烈酒暖身子,之前小舒哥不但送了一批用来清洗伤口的劣质酒,还送了两车上好的陈酿,将军分了些给我们五个,喝惯了那些,这些普通的酒就跟喝水似的。” “嘿,不够意思啊你们,喝好酒不告诉我和岳儿,排挤我们俩是不是?” “放你的屁,你他妈又不需要用烈酒暖身子,喝个得儿!”孔杏春直接开骂。 虽然他姓孔,但和孔圣人那一支半毛钱关系没有,长的一张文人脸,武艺确实七个指挥使里最好的,性子也最爆。 石凯棋和他打趣了一番,随后挤眉弄眼的问,“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妮子了?” “老子还没娶媳妇,想女人,有问题?”孔杏春也不遮掩,他也二十来岁了,是个正常男人。 石凯棋摸了摸下巴,“那倒是没啥问题,就是你也看到了,人是冲着北哥去的,你...没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