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手也是气息传来,力量未能随之过来,双方都只能感知到对方,打不到对方。 “朕现在这付身体,为何如此之弱?”萧琰不满地皱起眉头。 “陛下——”姜经天也是突然悲从中来,忍不住单膝跪下,“请陛下明察,如今已经是千年之后,我们的帝国,早已——” 萧琰摆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他缓步爬上一座山坡,迎风负手而立,他已经知道这不再是他的天下,他的帝国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让他心绪难平,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努力也无法倾吐出来。 “朕的天下,没了——”萧琰喃喃自语,虎目噙泪,眼瞳中说不出的悲凉。 江山依旧,但早已物是人非,他想起宫中的那个她,那个笑魇如花令他着迷的女人,她现在还好吗? “朕的紫薇呢,在哪里?”萧琰仰脸问天,神情间满是悲愤,突然身体一颤,往前踉跄一步后喷出一大口鲜血。 然后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摇摇晃晃,右手习惯性地扶剑。 “朕的剑呢?”萧琰又是一个踉跄,而后立足不稳,轰然半跪在地上,再次捂胸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狰狞可怖,处于暴走的边缘,然而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他的眼瞳突然变得浑浊,陷入茫然,不久软软地倒下,陷入昏迷之中。 他的意识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对小人儿中的萧琰来说则是一个机会。 萧琰没有犹豫,神识从小人儿里面出来,重新掌控识海,二话不说就开始运转梵心经。 整个过程异常顺利,“帝君”的意识没有再醒来,萧琰成功做回自己的主人,但令他郁闷的是,精神很疲惫,仿佛经历了一场旷世大战,还有那一波一波如潮水涌起的心痛,无论如何都难以消除。 帝君的意识陷入沉睡之中,但他留下的印迹却难以磨灭,他来过,就是来过! 即使是梵心经,也无法磨灭帝君留下的印迹,萧琰感受识海中那霸气绝伦的气息,以及残留在体内的那种舍我其谁的绝世豪气,心头不免也有些憧憬,想当年,帝君率领百万大军征战四方纵横八荒,创下不世伟业,那是何等令人神往! 如今的大夏,缺的正是这样一个极具领袖气质的领军人物,这也是萧琰之前冒着风险找周武谈的最主要原因,兜兜转转,如今大夏却又把宝押在他的身上,千斤重担,显然要由一对伟岸无畏的肩膀才能挑起。 或许不完全是坏事,萧琰很清楚自己的优缺点,如承担起复兴大夏的重任,他欠缺的正是帝君那独一无二的绝世霸气,那是极度自信和果决带来的领袖气质,是在无数生死考验中磨砺出来的,珍贵无比。 在想明白个中利弊后,萧琰不再刻意驱除帝君意识留下来的印迹,反而选择了去融合吸收它,令他意外的是,这个反转非常顺利。 几乎顷刻之间,帝君留下的东西就被他吸收一空,成为他自身的一部分,他的气质中无形之中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你是陛下还是萧琰?”姜经天对帝君极其熟悉,感受到萧琰的气质变化,发出疑问。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大夏必须复兴!”萧琰缓缓站直,豪气横生,“镇国将军,可愿随我征战天下?” 他用的是我,不是朕,但姜经天瞬间热血沸腾,立刻单膝下跪,郑重道:“经天愿意誓死追随帝君!” 看到老丈人半跪在自己面前,萧琰却没有多少尴尬,此刻他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如何让大夏复兴,重新站到这个世界的巅峰。家长里短儿女情长的东西只能先抛在一边,令行禁止纪律森严是最重要的。 暂时压住了帝君的意识,萧琰却也没能完全恢复到正常状态,一股豪气在胸中激荡,让他生出舍我其谁的意志,真气也随之发生剧烈的波动,竟是冲开了境界的桎梏,让他一下子破入半神六重天。 “陛下,您的境界——”这一次姜经天捕捉到了,他非常惊讶萧琰的境界,居然比他还低了好几个境界。 “六重天,无妨!”萧琰伸手一召,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截断剑,上面满是锈迹和土渍。 姜经天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萧琰手中的断剑,他认得出,它是房阿剑的一部分,没想到坚不可摧的房阿剑竟然断了。 萧琰也是吃了一惊,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并不是他的本意,莫名其妙地做了,莫名其妙地召唤来一把断剑,但剑柄一入手,他便明白了原因所在,这是帝君的剑,不知何故断成了两截,一截埋在这燕山之中,另一截不知所踪。 随着真力贯注,断剑上的铁锈和土渍嗽嗽掉落,露出灰黑色的剑身,黑中带灰,显得异常与众不同,给人一种深沉厚重之感,又不乏冲天锋芒,而它仅仅是一把断剑,如果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