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原谅了泽的有眼无珠。
云曦光见池穹这样子,一边觉得他可爱,一边又觉得池穹真是个脾好的圣神,简直就是完全没有脾。
泽历生死,昏迷时对外界还是有感知的,一番劫难,对天地的感悟更上一层。
看向云曦光,仔细观察片刻喃喃道:“原来如此。”
一旁秦殊也坐了起来,原本花的头发黑了不少,面颊也有了血色,他问道:“什么原来如此。”
通过契约,秦殊感觉泽似乎解了很多心中的谜团。只是他的契约没有灵契那般便捷,无法直接看透泽的想法。
泽叹道:“云曦光这届学生多灾多难,每次践课遇天灾和人祸,那时候大家说云曦光是天煞孤星,害得同学们差点死吧?”
云曦光听有点不好意地说:“我运确有点奇怪。”
泽缓缓摇摇头道:“不,你运道极好。你入学时,我就为你预测过命格,那个时候我得的结果是,你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强运,这种运不仅仅会作用你身上,更会辐射你周围的人身上。所以我那时百不得其解,你明明有这么好的运,为什么只要和你接触的人,是非死即伤呢?”
云曦光道:“我一直以为,是你算错了。”
泽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还认为,说不定是因为我和秦殊的契约等级太低,让我没办法发挥全力,才算错了你的命数。直现在,我才确定,我并没有算错,你就是有着足以改变命运、国运乃至世界运的强运。”
“可是他一直多灾多难的。”秦殊道。
泽看了眼池穹,缓缓道:“多灾多难的不是云曦光,而是这一届的学生。太阳烛照注定在今年的惊蛰日苏醒,为了不打扰烛照继续沉眠,天道要今年没有人能登上两仪山!”
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云曦光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一直很奇怪,法则既然要借助池穹的力量做事,为什么池穹还有机会与人结契。诚然,法则是没办法控制池穹的,但祂可以用规则限制人类。
法则想要池穹的力量,今年惊蛰日池穹就必须醒,只有他醒来,灵才可以分散世界各地。
按照法则最初的计划,池穹应该只醒来一瞬,只要法则将他的力量分散来,他就可以重新沉睡了。
想要现这个目的,今年的惊蛰日就不能有人上两仪山。
为此,他们这届20名学生,必须死。
泽道:“这一届20名学生,其是短命之相。比如那个武艾朗,他先天不足,早该夭折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可来学校,他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天道将命中注定活不过十八岁的孩子集中在这一届,就是不想有人打扰圣神的沉眠。”
每一次发现灾难的是云曦光,他不是灾星,而是所有人的福星。
不仅仅是同学们,这次帮助池穹寻找凤翎也是如此。
云曦光被调档案科,蠹鱼便带着凤翎出现在档案科;云曦光被云家所害,云家便藏着两道凤翎;云曦光突然想来探望秦殊,便发现了被缝叶蚁暗算的泽。
甚至就是那日在机密档案室内,也是云曦光误打误撞地走进《灵兽谱》相关的空间中,救出了被困在《灵兽谱》内的池穹和赤螭。
泽叹道:“我和那些学生一样,也早该死,偏偏你在最关键的时候来探望我。
“云曦光,不是你害同学们遇难,是你救了所有人的命。”
这句话解了长久以来困住云曦光的枷锁,他感觉全身一轻。
一直以来,他除了背负父母的血海深仇外,还承受着无数人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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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这四个字就好像刻在他的头上一般,他走哪儿,灾难便跟哪里。
他因此不敢与任何人交好,就这样孤独地活现在。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灵兽也不敢奢望。
窃取天火之前,云曦光是抱着一种即使死也没关系的念头的。
因为没有人会为他伤心,也因为他死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反倒会让世界上少一些灾难。
“原来我不是灾星。”云曦光望着双手,喃喃道。
“啾啾啾!”池穹展翅飞云曦光面前,一边愤怒地啾着,一边用嘴啄着他的眉心。
看似骂骂咧咧,则是在说“你能成为本座的灵契师,怎么会是灾星,本座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福”。
池穹在用自己的式安慰着云曦光,他不希望看云曦光沮丧的样子。
“谢谢。”云曦光伸手托住池穹,眼中满含感激和其他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