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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妆奁盒子里取出一套从没有过的鎏金穿花戏珠头面,递给竹珍:“你把这个交给卫芩,请她马上去太傅府走一趟,让她请吕小姐帮个忙,看能不能给临江街齐府里的二夫人阿玉下个帖子,把夫人接出来。”
卫邵毒发得猝不及防,她的计划也得改改了,等不到红药宫来人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先把阿玉弄过来再。
齐府把阿玉看得紧,依原身和太子的系,卫邵和太子又有仇怨,派国公府的人去肯定接不到人。
只能迂回地请吕小姐搭把手了。
“这是给吕小姐的谢礼,请吕小姐先为一观。”沈云西从写的话本子里抽出一本,一并交给竹珍。
在几日话本子写后,她多誊抄了一份。吕小姐么都不缺,但让吃瓜团团长先吃瓜,这个谢礼应该算拿得出手吧?
沈云西又把一本话本子取出来,去掉了后面夹带的私货。
她本来想在话本子里给阿玉出主,小媳妇如何翻身把歌唱,怎么大战恶婆家的,现下算了,她都要把阿玉接出来了,也不上了。
她交与福花:“送到书铺去,加急印卖。”
竹珍和荷珠晓得她主大,也不多问,领命去了。
沈云西这两份礼,投两位所,正送到心坎儿上。
卫芩看着金灿灿的漂亮头面,满口答应,去了太傅府,太傅府的吕施接到话本子,惊讶又心喜地翻了两页,当场就写了帖子,让下人送到了临江街齐府去。
太傅府小姐亲邀约阿玉入府一叙。
齐大夫人拿到印桃花纸面儿的请帖,一不留神儿,滚烫的茶水把舌头都烫起了泡,她一口呸出来,惊疑不定地问奴仆:“别不是送错了吧,氏和太傅府怎么牵上的系?”
奴仆干笑:“不能够,太傅府的人在府外头等着,是吕小姐有点事,即刻就要请二夫人走着。”
齐二夫人眼珠子一撇,猜测:“大嫂,别不是你儿媳妇冲撞了吕家的小姐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连门都不许她出,她往哪儿得罪人去?”
齐大夫人嚯地拍案而起,慈和的脸皮龟裂开,指着齐二夫人叱咄:“肯定是你上次去云苍寺,把她丢在路上,叫她捅出篓子了!她脑子本就有病的,么怪事干不出来!”
齐二夫人不乐背这个锅:“我天回来,大嫂你不也高兴的吗,人在外头没了正,现在倒又怪起我来了。再了,当时是安国公府的马车把她捎回来,没见有吕太傅府么事啊。”
齐二夫人又一笑:“大嫂你急个么劲儿,把人送过去就是了,她要真得罪了吕太傅府,正趁机休了她,到时立椋不肯也得肯了。”
齐大夫人豁然开朗,端坐回首座上,彷佛刚才失态指责的不是她,“是弟妹你心思灵巧。”
一语末了,即刻就使人去叫阿玉。
在磨豆子的阿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推出了府门,待满心忐忑进了当朝太傅的府邸,便见英飒爽的吕小姐一边翻着么书,一边眼含怜惜地看她。
吕小姐么话也没,塞给了她几瓶上的伤药,然后便请她离开了。
阿玉又稀里糊涂地出了太傅府,在大门口才将立定,就听见一道略为耳熟的女声叫了句:“夫人。”
“苏夫人,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可巧了,竟在这门口遇到了。”阿玉喜出望外。
然而却听沈云西:“不,我是特来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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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被沈云西带回了合玉居。管着小厨房的李姑早就晓得要招待客人,晚饭下功夫做了八菜一汤的席面。
沐浴出来的阿玉,被竹珍荷珠客地请入座,她看着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又扯了扯身上软如云絮的新裙,有点儿无所适从。
在马车苏夫人已经先告知请她过来的原由了,但她不觉得己是么神医,也不认为己有本事帮苏夫人的丈夫解毒,对这样的礼遇,深觉受之有愧。
“苏夫人,我……”阿玉欲言又止,“我、我不行的,不如叫立椋来,是万大夫的弟子,医术造诣要比我高明得多。”
“不,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沈云西肯定地回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单是医术,有为人心性。”
这倒不是恭维神医哄人开心,就看阿玉在齐家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志,十个齐立椋加在一起都不够她一半的。
沈云西这话的语调其实得很没有力道,又因为卫邵的事,撑着头,神情有点恹恹的。
可落在阿玉耳里,却是铿然有力,震得她心口颤抖激荡,发热发烫。
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