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最年轻的传奇。
浴室里,起了雾气的镜面缓缓遮挡住桃矢的镜像,同时也挡住了男人充满进攻性的双眸。
现在的木之本桃矢,终能够坚定而带重量地对心上人说,我真正想要的、渴望的东西是什么。
桃矢从始至终等待的,不过是心上人迈开的那一小步。
甚至哪怕只有半步。
因为剩下的九十九步,不论多远多难,他能走得。
而现在,他隐约察觉,那一步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触手可及。
……
卧室的门再度开合了两,换上浴袍的桃矢从走进客厅,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走落地窗边的榻榻米上坐下,抬手递给月一瓶。
“喏。”
月:“……”
没有什么“我不需要进食饮水”的话,月的手指动了动,碰易拉罐表面微凉的湿气,居将啤酒接在了手里。
两人拿易拉罐的两边,一坐一立,对视了一秒,而后同时移开视线。
桃矢收回手,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手中的啤酒发出呲的一气音。
“好久不见。”桃矢笑了下,同抬眸看向窗外的大雨,是和事务所办公室外截不同的场景。
他能看高|耸的东京塔,只不过当初高悬在东京塔边的月亮,此时正站在他的身边。
“在香港好吗?”
月的唇动了动,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说了句完全算不得回应的话。
“雪兔已沉睡个月了。”
桃矢握易拉罐的手指收紧,眼睫颤动。
没有擦拭的湿润发丝间,滴滴答答的水珠滚落下来,顺小麦色的肌肤没入柔软的浴袍里。
“他再这沉睡下去,永远不会醒来了。”
桃矢沉默,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并不意外。
没有人比木之本桃矢更了解月城雪兔。
从雪兔两年前的深夜跑来他的律所楼下,一整天陪他,替他过了一次真正的日的那天,桃矢从雪兔的眼睛里,看了雪兔温柔的坚定。
对雪兔而言,知道己是假身份的那一刻,从前所有的记忆全部成为虚假,月城雪兔这个人仿佛高悬的楼阁,在一瞬间轰坍塌。
桃矢是当初支撑他的人,可是两人迥异的身份与无法相守陪伴的现实,却让雪兔不由得怀疑存在的意义。
月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守护库洛魔法,可是月城雪兔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与桃矢开得越久,雪兔越迷茫。
最终,在和桃矢好好告之后,雪兔选择了将时间全部留给月。
月并不理解雪兔的行为。
因为在他看来,月城雪兔,是他剥离了性格中的柔软与坚强,参照库洛而塑造出的人格。
比起锋锐且不懂的变通的月,月城雪兔才应该是那个被人所喜爱的存在。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你可以唤醒他的吧?”月转身,目光深深地注视桃矢。
桃矢并没有问月为什么一定要唤醒一个,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与他共享身体支配权的人格。
月是个性格极其单纯的存在,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应不应该,亦或者对错。
他只是坚定而单纯的认为,月城雪兔和月,应当且必须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像是满月与新月,交替存在才是完整而真实的月亮。
从未动摇。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桃矢道。
月侧头:“什么?”
桃矢抬手,一口气喝下半罐啤酒,音低低道:“如果我做了,你、亦或者是雪兔,可以留在东京一个月吗?”
月表情不地躲避开桃矢灼热的视线,沉默了很久。
久窗外的大雨已开始转小,玻璃上的水幕逐渐变成丝丝缕缕的水珠帘。
许久,月握冰冷潮湿的易拉罐,手指不知道是因为低温是紧张,僵硬有些难以曲张。
——了头。
像为这个回答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一,桃矢干脆利落地站起身,从客厅的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份报告单递给月。
月愣怔了一瞬,接过报告单抽出里面的纸张,一页一页,一行一行地看下去。
越看,脸色越冷,越看,眉头的褶皱越深。
月不是人类,看不懂那些复杂的数据和报告,但是他认字,看得懂最下面医师总结的病情和医嘱。
过了好一阵,月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向居在喝冰啤酒的男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