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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手指微动,指尖轻轻戳了下表被划拉出好几道深可见骨伤痕的案板,魔力将裂开的案板强行合拢恢复原状,强作镇。
桃矢咬着唇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将案板上的切丁都扒拉到碗里,轻咳了一声道:“嗯,咳……很方便。”
声音里带着呼之欲出的笑意。
月:“……”
垂在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月转就朝着厨房外走。
桃矢背对着月,抬手握拳抵在唇角,终于是没忍住:“噗。”
月的脚步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抬手魔力扬了一块土豆朝着桃矢砸了过。
桃矢接住并没少力道砸过来的土豆,笑问道:“想在咖喱里加土豆吗?也不是不可以哦。”
背对着桃矢的月脸上无意识间也流露出轻松的笑意:“……随你。”
厨房开火做饭的动静响起,月站在玻璃窗边,手指触碰到漾开涟漪的玻璃窗,中暗芒一闪,低声道:“不。”
小精灵当即一缩头,玻璃上的魔力波动瞬间消失不见。
月抬看向窗外,零星几只小鸟落下来开始啄食盘子里的米粒,几只吃完叽叽喳喳地叫着飞走,没过一会儿又来了几只,圆圆滚滚地几只团子绕着盘子,尾巴一抖一抖吃得欢快。
靠近客厅落地窗的地方放置着一架钢琴,应当是早上桃矢做家务的时候才擦过,上的防尘罩被打开,琴凳上放着两本小册子。
月看了,转回视线,顿了一下,是点好奇,想了想,走了过。
拿在手中的东西和一般的册子不一样,是一张张偏厚的卡纸装订而成,月的指腹划过卡纸边缘,粗略估计出卡纸大概只十一张的样子。
“那个是之前过的年历。”桃矢将盛着炒饭的模具分别倒扣在两个盘子里,抬头看了月的方向,“妈妈留下过年历的习惯,所以后来每年家里过的年历都不会丢掉。”
就算抚子妈妈在小樱三岁的时候因病世,桃矢也没丢到这个习惯。
早上看到小樱拿着妈妈留下的年历看得入神,桃矢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就特意翻了两本出来。
——小樱对妈妈的记忆很少,能一让小怪兽怀念妈妈的东西也好。
只不过他的年历上并不像妈妈那样画着又温暖的线条和标注。
小时候的桃矢其实是个很不爱说话的小酷哥,哪怕是在年历或是日记本上,也都是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不过最开始的那几本,抚子妈妈也在上留下过痕迹。
月翻到三月,上圈了小樱的生日日期,旁边备注了玩具,再往后翻,是藤隆爸爸的生日,抚子妈妈的生日,曾外祖父的生日,重要的节日,遇到的在意的人……
在写这张年历的时候,桃矢的字迹没现在的锋芒,笔画间带着小孩子认真却稚嫩的弧度,偶尔也会出现另一道秀丽的字迹。
月从头翻到尾,忽然道:“什没你的生日?”
桃矢将热气腾腾的滑蛋放在炒饭上,找了刀从中间切开,滑嫩的鸡蛋顿时散开包裹在炒饭上:“我的生日在2月29号,每四年才过一次。不过妈妈会在年历上特意补上那一天,然后在28号的晚上庆祝生日。”
生日虽然是每四年才一次,但每一年的桃矢都拥一块插着蜡烛象征长了一岁的生日蛋糕,哪怕之后抚子妈妈世,桃矢也不再是曾经那个会在意自己四年才过一次生日的孩子,藤隆爸爸也从来没忘记过。
一年十个月,年历也只十张,月翻看完手中的那本,换了另一本,这一本从封的字迹就能看出桃矢已经褪了孩童的稚嫩。
月翻开这本年历,和上一本看上比较空白的年历相比,这一本一打开,在1月的这一页上就已经是满满当当。
月:“?”
仔细看过,月这才现,这一本上几乎记录了桃矢的每一份打工记录,从地点到岗位到薪资都言简意赅地留下了痕迹,怪不得会写满整整一页。
“你……很喜欢打工?”月往后翻了两页,被打工狂魔所震惊。
木之本藤隆作颇成就的大学教授,木之本家即使不算是什大富之家,应该也是不怎缺钱的吧?
桃矢一听就道月看到了什,端着两盘浇上咖喱的蛋包饭从厨房走出来放在餐桌上:“那个时候啊……”
桃矢顿了顿,道:“妈妈生病的那段时间气色很不好,但是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她,对她的难受没丝毫帮助……后来我看中了一样礼物想送给她,但……”
才十岁的小孩子,手里哪里那的零花钱。
后来抚子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