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抿着唇,十分严肃。他有些好奇:“在想什么?”
阮明姝匆匆回神,保持着大小姐的镇定,“没什么。明天我要出门,你不许让人跟着我。”
他倒是不拘着她出门。
买什么也都让买,随意拿,回头叫管家去结账。
可是阮明姝也说不上来这种做法哪里怪异,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她这脑子,想了几天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沈嗣说:“只带一个魏广,不会碍你的事。”
阮明姝烦他,又怕他,说话靠的这么近,叫她不自在。她的脸好像变得更红了,绷着脚指头,“你别靠近我。”
沈嗣正要说话,忽然看见她流了鼻血。
阮明姝从来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刻,在床上和她的夫君吵架时对着他流了鼻血,她茫然抬起手摸了摸上颌。
手上染到了新鲜的血。
她被吓了一跳,啊啊啊的叫起来。
沈嗣比她淡定许多,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了几声,男人蹙着眉,叫她不要乱动。
沈嗣抽出干净的帕子,帮她的血擦得干干净净。
“别动,就这样坐一会儿。”
没过多久,鼻血就止住了。
沈嗣有些奇怪:“你最近吃什么了?”
上火的如此厉害。
阮明姝哪里记得住每天都吃了什么,她在雍州被养的珠圆玉润,回京城后被人嘲笑圆润,这些天都憋着没怎么吃饭。
阮明姝抓紧被子,扭过脸,不高兴的说:“我不知道,忘记了。”
沈嗣只有晚膳与她一起,他记得桌上没有几样会上火的菜,“阮明姝。”
“你不要叫我。”
“不检查怎么能知道病因?”
阮明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就是流个鼻血吗?又不是天大的事情。她哪有脸和他说,我是被这个老阉货撩拨的上火了!
她就是……
就是有点想男人了。
她这个年纪,成婚这么久。
想男人也很正常。
只是阮明姝觉得让沈嗣知道会很丢脸,才不肯告诉他。
沈嗣说尽了好话,各种哄着她。
阮明姝软硬不吃,死活不肯从被子里爬出来。沈嗣一向是先用软的,不好用再使出硬一点的手段。
他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看着她已经闷得通红的脸。
阮明姝顺势埋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带着哭腔:“我真的没事,你别问了。”
沉默几秒,沈嗣没有再问下去。
小姑娘可能是怕丑,觉得自己流鼻血的样子不好看所以不想让他看见。
沈嗣抱着她,低声说了个好。
阮明姝如劫后余生,还好还留了点脸面。她的哭腔是装出来的,谁让她发现最近沈嗣就很吃这套,娇滴滴在他面前敷衍掉两滴眼泪,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阮明姝窝在他怀里,渐渐就睡着了。
半夜被热醒,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那么湿。
身后的热源不容抗拒包围了她,她想逃开,又被抓了回去。
阮明姝嘤咛了两声,娇气的嘟嘟囔囔说自己好难受。身后的人却不领情还是要抱着她睡。
后腰被硬邦邦的物件顶着,又疼又麻。
阮明姝实在是受不了,忍不住又开始踢他,身后的男人低声下气接哄她。
阮明姝迷迷糊糊间好像还撞到了个胸膛,脑门被撞疼了。
沈嗣只好又连声和她说抱歉。
第二天。阮明姝带着起床气醒了过来。
她没睡好,就臭着小脸。
一定要沈嗣看出来她很不高兴。
用早膳时,阮明姝咬牙切齿的和沈嗣说:“今晚你不要到我床上来,我昨天晚上都鬼压床了。”
某只鬼面不改色,半点都不心虚。
沈嗣说:“可能今晚那只鬼就不敢来了。”
阮明姝吃完擦了擦嘴,冷着脸说:“我的腰都要痛死了。”
沈嗣沉默了,没想好怎么和她解释。
男人的生理反应,不太好控制,也没办法控制,甚至想消解生理反应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阮明姝脾气是不好,她站起来,言之凿凿:“我的腰肯定红了。”
沈嗣点头:“也许。”
他又说:“我给你配膏药,消肿止疼。”
阮明姝才不稀罕他这点好意,可以忽略的好意。她又不是没有银子买膏药,她只是想让沈嗣认识到他这个人又多么的晦气。
好吧,说晦气也不对。
他倒霉催的运气,都传给了她!
毕竟阮明姝以前从来都没有被鬼压床过,只是在谋杀他的时候,做过几场可怕的噩梦。
噩梦再可怕也没有鬼压床来的可怕。
“是你害了我,你难道都不会愧疚吗?阮明姝感觉自己问了个废物,沈嗣怎么会愧疚?他连正常人的情绪都没有。
沈嗣沉默半晌,“我不答应分床睡,但是我尽可能和你保证今晚不会再有鬼来压你。”
阮明姝不信,“你还能使唤鬼吗?你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沈嗣笑了笑,对她说着半真半假的话,“不然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