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小金库,你抓到他的时候没有看见吗?”
少女眨巴湿润的黑眸,眼底满怀期盼,殷勤望着他。
沈嗣面不改色:“没有。”
他问:“你没钱花了吗?”
阮明姝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垂头丧气的难过得要命:“没有了。”
在沈嗣答应不抓她去坐牢时,她对他就没有来之前那么防备。
“我现在都得去问我弟弟讨银子花,很可怜的。”阮明姝就是想让他,帮自己找到那两箱金子。
阮明姝想不到杀手会把金子藏在哪里?那么多钱难道不该随身带着吗?睡觉都要抱着睡觉。
她恳求他道:“你能帮我找找吗?找到了我可以和你对半分。”
沈嗣故作沉思,“只是对半?”
阮明姝狠了狠心:“四六也行。”
沈嗣:“阮姑娘,你要知道这种事很麻烦,且不说幽州路途遥远,这一路上的凶险也无人可知,还不能大张旗鼓去找,若是被人发现恐怕我官位不保……”
阮明姝听得很烦,他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
“沈大人,我们三七。”
沈嗣装模作样,叹了叹气:“官位不保事小,若是让人牵连出□□案,阮姑娘也……”
“好了!你说你想要多少?”
“九一。”
阮明姝愣了愣,只听他说:“当然是我九你一。”
阮明姝闭了闭眼睛,掐着指甲忍着怒气——
这个狗官!!!
“行的。”
“嗯。阮姑娘得知道我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她被气坏了,不愿再说话。
沈嗣看见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嘴角微翘,抹起淡淡的笑。
男人大发善心拿出一颗金元宝放在她面前:“不过阮姑娘既然手头拮据,我可以先借你一些,以解燃眉之急。”
阮明姝盯着这颗金元宝,觉得眼熟又说不上哪里眼熟。
她收下金元宝,谈妥了事情就想走。
身后的男人忽然唐突握住她的手腕,黑眸幽沉如海:“阮姑娘,得到了别人的帮助就该道谢。”
她的手腕很细,皮肤薄薄的,嫩得能掐出水来。
阮明姝觉得被他碰到的这片皮肤,沁着透骨的寒冷,施压下来的力道叫她挣不开。
他又摸了她!是不是因为知道她的未婚夫已经死了,他就更肆无忌惮占她的便宜。
阮明姝甩开了他的手,威逼利诱下不情不愿道:“谢谢。”
沈嗣在慢慢纠正她,软的不行,只能威逼。
“我送阮姑娘回府。”
“不用的。”
“我还有功课要交代。”
阮明姝都快被他气死了,他是个读书人,应该更加比她知道礼义廉耻。孤男寡女同乘一架马车,这像话吗?
可是这个狗官骨头比她想象中要硬,可能仗着自己也是皇帝儿子的身份,半点都不怕。
阮明姝被迫坐进他的马车里,“之前让你看的律法条文,可看了?”
“没有。”
“这几天回去好好的看,过两日我会来抽查。”
阮明姝都不明白,她又不去当官,怎么还要看律法?
她看他这个狗官才需要去看律法。
沈嗣知她不服气,他说:“考不及格,就得受罚。”
阮明姝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罚…罚什么?”
沈嗣低声笑了笑,笑声都带着压迫感:“到时你就知道了。”
—
阮明姝回到家就让春枝把压箱底的律法书籍翻找出来,她翻开第一页,盯着那行字好半晌,还是读不进去,背了半天只背下一句。
她不想背了,又怕被他罚。
死变态。
大狗官。
说不定会逼她去看剩下的半具尸体。
可能还会打她!
阮明姝把书扔到旁边,在床上滚了两圈,认真思考能不能再用掉她的嫁妆把沈嗣也给杀了。
想了想,她不敢。
她叹气。
直到阮敬辞来找她时还是满脸不高兴。
阮敬辞得知她大病初愈,本想带她出门透透气。
阮明姝躲在床上闭着眼睛说不去。
阮敬辞心中诧异,她很贪玩,今日怎如此老实?
“我有银子,不用你花钱。”
“我要在家好好读书。”
“你读什么书?”阮敬辞就没见过她有肯安静下来读书的时候。
“你别打扰我,自己去玩吧。”
“真不去吗?”
“不去。”
阮敬辞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张玠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没瞧见阮敬辞身后有别人,他眼睛的笑意逐渐淡了下来,“你姐姐呢?”
阮敬辞面若冷霜:“她说她要在家读书。”
张玠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你姐姐以前被罚抄都是我帮她抄的,别说读书,稍微复杂些的字都懒得写。”
先生布置的作业,也都是张玠帮她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