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他还没查出来她背后找的是什么人,竟然个个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阮青萝给他倒了杯水:“这些天你吓坏了吧。”
阮敬辞不咸不淡嗯了声,也想看看她还想说什么。
阮青萝安慰他说:“我们不会有事的,就算真出了事,姐姐也会护着你。”
阮敬辞听完只想冷笑,这位庶姐是很会演戏的,不得不承认她也很会在合适的时候来拉拢人心。
说话漂亮好听,又恰到好处。
可是阮敬辞就是喜欢不起来,他记得阮青萝小时候还很不起眼。
“嗯。”
阮青萝还有话要说,外头的阮明姝已经进了屋子,看见这对“姐弟”感情和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白白浪费她的好心,亏她还冒着大雪来看阮敬辞,生怕他喝多了酒难受。
阮明姝本想转头就走,又咽不下这口气,她装作没看见阮青萝,把气都撒在阮敬辞身上,“你年纪轻轻,可真了不起,都学会喝酒了。”
阮敬辞也没想到她会来看他,少年皱眉:“外面下着大雪,姐姐怎么来了?”
阮明姝心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她的火气因为少年这句话消了几分,不过心里还是堵的,“你也知道外面下着大雪,我都冷死了!”
阮敬辞站起来还有点摇摇晃晃,他扶着柱子,身躯有些单薄,随手拿过架子上的外衫披上,冷着眉眼吩咐底下人去烧些暖和的炭火。
阮青萝有种自己被他们晾着的感觉,但又觉得这是错觉。阮敬辞又不喜欢他姐姐。
而且阮明姝态度又极其恶劣,怕是来火上浇油的。
阮青萝也知道她看她不顺眼,对这位嫡姐淡淡一笑,便很识时务的告退。阮敬辞不在乎她,漫不经心叫人将她送到院门外。
阮明姝等人离开之后心里才痛快了一点,嘴上依旧说着抱怨的话:“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她絮絮叨叨,“他们要来和你碰杯,你抿一口就好,你还小呢,没人敢说你什么。”
烛火晃动,跳跃的火光映着她宛如金丝玉般精致的脸。
她面色薄红,一半是被气出来的,一半是刚才在外边被风所吹。柔唇张张合合,阮敬辞其实压根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的脑子是清醒的,就是喝多了酒还有点晕,他问:“你饿不饿?”
宴席上也只看见她吃了那两块月饼,连同他那两块小小的月饼,也顶不了什么事。
她肚子饿的总是比别人快,今夜在宫宴上心情又不太好,怕是压根没吃多少。
阮明姝的话被他打断,她心里奇奇怪怪的,不好意思点头说自己回府后吃了独食,只僵硬的说了两个字:“不饿。”
阮敬辞当她为了瘦扯谎,吩咐丫鬟让人去做些好克化的夜宵。
阮明姝没好意思拒绝,大不了她少吃点。
其实这几日,阮敬辞觉得她还是怕的,不过是撑着一口气才没倒下,她的胆子本来就不大,又被父母宠坏了,遭遇了这么大的事情,难能是从头到尾都镇定?
他有时候觉得她蠢蠢的也很好,便是蠢得也不叫人讨厌。
厨房那边做的又是面。
不过是难得才吃上一次的蟹黄面。
阮明姝竟然觉得阮敬辞这边的伙食居然比她的要好,她本来只想敷衍的吃两口,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碗面。
她吃完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看望喝醉酒的阮敬辞,用精致的小帕子擦了擦嘴之后,“你喝过醒酒汤了吗?”
阮敬辞虽然还没她大,可又不像她这样显山露水。
看不出来情绪,是冷是热。
“阮明姝。”少年忽然叫起她的名字。
少女脸色怪异,“没大没小,叫姐姐。”
可能是趁着酒意,阮敬辞的情绪比平日要浓烈了一些,他低声地问:“你怕不怕?”
阮明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还以为是他害怕,壮着胆子道:“我不怕,你是不是害怕了?”
她又开始唠叨:“都跟你说了不用怕,你是男人,在外面露怯别人会笑话你,我是你亲姐姐,叔叔伯伯不管你,我肯定会管你。”
“我现在也不怎么乱花银子,不会再来问你要钱,我还有先前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总归能保我们一世的荣华富贵。”
阮敬辞没有解释,他只是安静看了会儿她的侧脸。过了片刻,他说:“嗯。”
阮明姝觉得很欣慰,吃完了蟹黄面的她肚子实在胀得有点不舒服,她得回去好好歇息,临走前忍不住还要说:“你和阮青萝别走的那么近,她没安好心的。”
怕阮敬辞不听她的,她又补充道:“她和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母亲,不会同你交心,你念书的时候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就不懂了?”
阮敬辞还是说:“嗯。”
夜里风大雪深,阮敬辞穿好外衫,眉眼间有种少年的锐利,他提了一盏灯:“我送你回去。”
阮明姝回绝道:“不用。”
她将他推回屋子,“你睡觉吧。”
果然是喝多了。
平常哪里会对她这么客气。
不过阮敬辞喝醉了之后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