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除此之外,他还听了很多痴男怨女的故事。
南陆不负责电台播放,但负责文案的他有时候会要求在旁听着,根据情况现场编写话语,供主持人念。
南陆涉世太浅,经常被故事感动得稀里哗啦。主持人回头,对上一张泪汪汪的脸,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正在说心事的观众:……
很快,主持人被投诉了。因为投诉,还被扣了工资。
南陆很愧疚,连连说对不起。
主持人比南陆大几岁,人称森哥。森哥很大气地说没关系,甚至还请了南陆喝奶茶。
“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看现在年轻的小男生都喜欢喝奶茶。”
南陆到新单位上班后第一次碰到这么好的同事,于是拍了奶茶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一堆点赞中,有个饕餮怪冒了出来。
“我也想喝。”
南陆想起前段时间的早餐,客气地回:“请你喝。”
只是饕餮怪好不客气,把森哥请他喝的奶茶喝了。
“你怎么刚好在这边啊?”南陆坐在公司一楼大堂的会客厅,旁边是快递员打扮的蒋昼。
蒋昼大概很渴,没几口把奶茶喝完了。只是表情看上去不像是享受,而是痛苦。他喝完了,呆滞了几秒,才回答南陆,“来这一块配送快递。”
“你不是负责我家那边的区域吗?”
“我现在负责两块。”蒋昼含糊地说。
南陆沉默片刻,“我觉得我以后再也不能在你面前抱怨生活了。”
蒋昼突然咳嗽起来,好半天他扭过头,白皙的脸有些红。
“为什么呀?”他憋出一句话,因为末尾的“呀”字,整句话古怪地带上撒娇的意味。
南陆还没发现这位酷弟弟的变化,他很深沉地望向远方,“我现在觉得诗和远方都是妄想,人应该注重眼下。普罗大众都在生存,而非生活,我已经属于幸运的万分之一。”
蒋昼:“……?”
南陆还想说些酸不溜秋的话,但自己先打个了哈秋。
一旁的蒋昼忽然站起身,南陆见状,“要上班了?”
“嗯。”18岁的小男生冷酷地走了,头也不回。
南陆看着蒋昼高挑的背影,又一次觉得可惜。他觉得蒋昼应该去学校读书,而不是这么烈的太阳下当快递员。
这样想着,导致他下次见到蒋昼的时候提出了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读书,我可以借你钱。”对上蒋昼的眼睛,他摆手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很可惜。钱是借你,你要还的。”
“你不怕我不还?”蒋昼敲敲快递盒,示意南陆签字。
南陆一边签字一边说:“唔,不会,我知道你工作地点,还看了你身份证,我记住你身份证号码了。如果你不还,我就去你公司官博下留言,说快递公司员工骗钱骗身……不是……”
最近电台的人老凑一块开玩笑,弄得他也会无意识贫嘴。贫嘴完发现眼前的人不可以贫,正要解释,蒋昼先一步说:“我没有骗身。”
皱皱眉,又说:“不许污蔑我。”
好认真的回答,好严肃的一张脸。
说完,他把快递盒以及一瓶酸奶一起往南陆手里一塞。
“酸奶抵你上次请我喝的奶茶。”
年轻小卷毛快递员走了,只是前几步好像同手同脚了。
错觉吧。
南陆摇摇头。
—
时间走到8月,南陆发了工资,到手有7000多,比大学刚毕业的工资高不少。恰好朋友约他出去玩,他一口答应了。
一群人一起玩的最后一个地方是酒吧,大家还不知道他离婚,在酒吧包厢里戏谑他,“你今天这么晚还不回去,你那位医生老婆不会揍你屁股吗?”
南陆喝了两杯酒,有点醉醺醺了。他皱皱鼻子,“不是老婆。”
“哟,之前一直嘴硬说医生是老婆,现在终于承认自己才是小老婆了。”
小+老婆,小其实是说南陆年龄小,没别的意思。可朋友们不知道南陆前几个月经历了什么,他听到小老婆三个字,马上就想到江昱之。
他是小老婆,江昱之是大老婆吗?
他生气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怕自己在朋友面前发野火,只好跑去上厕所。
拒绝好心朋友相陪,他一个人起身去,回来的时候却迷路了,在酒吧弯弯曲曲的路里打转。
转来转去,找不到自己的包厢,想打电话给朋友。碰巧微信弹出来消息,是蒋昼发的。
喝醉的南陆误把蒋昼当成自己朋友,发:“我迷路了。”
还窝在角落拍了一张酒吧照片过去,示意对方来这里接他。
蒋昼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要把坐在地上的南陆扶起来,还是往怀里扶。
正义的快递小哥二话不说冲上去,十几秒功夫而已,南陆换了个怀抱。
蒋昼把南陆抱紧,还来不及质问刚被自己用泰拳技术攻击的人,怀里的南陆先哼哼唧唧说难受,他立刻低头,“哪里难受?”
南陆的朋友:“靠,南陆都找小三了?”
“他早就离婚了。”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