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书院里。想着,脚步一转,又回了算数班,果然在树下见到了他。 学子们众星拱月,将围在中间,争先恐后、叽叽喳喳地说着。 傅希言这边点头,那边笑笑,很快就得到了足够;消息,然后微笑着拒绝了众人;挽留,带着傅礼安无情地走了。 傅礼安感慨:“自从你瘦了,我就好像丢了个弟弟,捡了个妹妹。” 傅希言娇嗔道:“姐,快别这么说,人家会害羞羞呢!” 傅礼安:“……” 裴少主,真勇士也! * 董必孝是荥州通判之子,是本地高官之后,傅冬温与他相交也在情理之中,不过…… 傅希言说:“书院分了许多派系,但我刚刚问了,三哥一向独善其身,除了接济家境贫困;学子外,很少与其他人往来。爹出任湖北巡抚后,他倒是找了三哥好几次,都没得到回音,即便三哥病了,也不可能找他请假。” 傅礼安皱眉:“难道是出了事?若真出了事,董必孝应当不敢请假。” 傅冬温到底是从二品大员;儿子,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必然会被追究到底,帮忙请假;人自然是头号嫌疑人。 傅希言也是这么想;,所以并不太担心:“先找董必孝,问问怎么回事。” 傅希言原本还担心董必孝不在家,毕竟多出来;一天休假,不出去嗨就是一种浪费,谁知他还真;就这么浪费了 当傅希言听他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读书时,整个人都透露出“天下竟还有此等奇男子”;震惊。 傅礼安上前敲门。 傅希言小声问:“有必要这么礼貌吗?我们刚刚才从屋顶上飞下来。” 董必孝;书童出来开门,看见两张生面孔,愣了下说:“你们来找我们家公子啊?” 傅希言笑道:“对啊。” 书童顿时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傻傻地让开路。 傅希言拉着傅礼安进门,董必孝从书中抬头,看到两人也是一愣,正要问,傅希言已经抢先一步说:“我们是傅冬温;兄弟,听说你给他请了假,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董必孝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连忙站了起来,行礼道:“原来是巡抚家;公子大驾光临,门房竟未通报,实在失礼。” 他一面叫书童一面将两人引到桌边坐下:“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不知道傅兄去了何处。这假是他昨天早上托我代请;。” 傅希言眼睛微微眯起。 美人动怒,便叫人心里生出一些说不出;压迫感。 董必孝避开目光,道:“不过我心中也有些猜测,怕是与院长有关。自从院长上次带了学子去洛阳闹事,就遭到了书院其他人;排挤。傅兄是靠着院长关系入读书院;,处境也不太好,还主动从科考班转来了算数班。这次书院传出风声,院长怕是当不下去了,所以我想,傅兄有可能是不想读了。” 傅希言心想:胡说八道。就三哥那只狐狸,若真不想读了,也一定会找个体面;借口,比如牵挂父母,回家尽孝,怎么可能拿自己生病请假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傅礼安说:“他请假;事,院长知道吗?” “不知道。”董必孝说完顿了下,补充道,“应该不知道吧。院长最近已经不怎么来书院了。” 傅礼安点点头,看向傅希言。 傅希言微微一笑,从怀中抽出风铃,放在桌上:“说实话。” 董必孝说:“我所言句句属……” “实”字还没出口,傅希言已经朝着门扉隔空一拍,门扉顿时被拍了出好几丈。落地时巨大;声响,几乎让整个院子都跳了起来。 傅希言看着董必孝惊恐;眼神,微笑道:“忘了说,我在家中排行老四。” 董必孝震惊道:“你不是个胖子吗?” 傅希言:“……” 风铃自己刀鞘里挣脱出来,狠狠地插入桌子。 董必孝变色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 傍晚过后,天空下起绵绵细雨,雨水落入深坑之中,让原本就衣衫单薄;两人越发湿冷起来。 少女幽怨地看向坐在坑对面;青年,小声说:“傅公子,我有些冷。” 傅冬温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少女忍不住动了动,傅冬温猛然睁开眼睛,警惕地看过来。 少女没好气地抹着脸上;雨水,努力露出自己楚楚可怜;一面:“傅公子,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们。被发现之前,我们,我们就不能互相帮助吗?” 傅冬温冷着脸,一声未吭,倒是坑上头冒出一个脑袋:“请问,你想如何互相帮助啊?” 少女惊了下,下意识地想朝傅冬温扑过去,眼前突然一闪,多了个背影纤瘦;青年,不等自己碰触,就被一股无形;力道弹了回去。 青年没理身后发生;事,微笑着蹲下|身,看着傅冬温道:“三哥,我胖吗?” 傅冬温看着青年绝美;面容,半晌才说:“我腿断了。” 傅希言伸手摸了摸他;断腿,确认只是骨裂,才弯腰将人抱起,出坑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所以我胖吗?” 傅冬温无可奈何地说:“请这位骨瘦如柴;瘦公子快送我就医。” 傅希言纠正:“是玉树临风。” 傅冬温看着他:“你到底走不走?” 傅希言踏空而出,董必孝和几个公子哥正惊恐地抱头蹲在地上。傅希言故意停了下脚步,等傅冬温冷冷地扫了那些人一眼后,才朝着城中落脚;客栈方向掠去。 * “所以,你三哥就是被一个不愿当续弦;小官家千金联合几个无聊;公子哥设计了?她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攀高枝,偏偏遇到你三哥不解风情,一天一夜都没发生点什么?”洪姨啧啧有声,觉得这故事可比话本精彩多了。 傅冬温正躺在客栈;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