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九爷也是因此才被罚的。”
简轻语蹙眉:“你这次是从哪打听的?”
“奴婢听大小姐的,多去了几个地方,戏园子门口、酒楼、还有集市奴婢都去了,锦衣卫一向是京都百姓最喜欢的谈资,想查到这些也不难。”英儿笑道,“听说九爷被罚之后,圣上还叫人送了补品过去,想来还是看重九爷的,大小姐这下总该放心了。”
她说罢,看到简轻语忧心忡忡的模样,愣了愣后不解地问:“大小姐,这不是好事吗?您怎么不高兴。”
“我只是觉得,你查得太容易了。”简轻语长舒一口气。
英儿不太明白,还想继续追问,简轻语却疲惫地摇摇头,轻易将此事揭了过去。
接下来一整日,她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寝房,只有晚膳后去园子里转了一圈,不出意外在那里看到了喂兔子的简震。
“我记得先前就两只,如今怎么这么多了?”简轻语含笑上前。
“大姐,”简震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见她一直盯着兔子,不由得叹了声气,“我养之前也没想到兔子这般能生,如今已经送出去几窝了,还是这么多,父亲都快气死了。”
“花园都要啃秃了,难怪父亲生气。”简轻语扬唇。
简震耸耸肩:“这些兔子难闻得很,我扶大姐去别处走走吧。”
“也好。”简轻语说完,便朝他伸出了手。
简震立刻扶着她往外走,姐弟俩走了一段后,简轻语突然握紧了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开口:“震儿,能帮我个忙吗?”
简震愣了一下,忙低下头认真听,听完之后有些为难,半晌还是点头答应了。
简轻语松了一口气,同他走了一段后便转身回房了。
如陆远所说,这一晚他没有再来。
这还是她回京之后,第一个没见到陆远的夜,一时的不适应、以及沉甸甸的肚子,都让她难以入眠。简轻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不断闪过自己与陆远这段日子的点滴,越想心情便越沉重。
就这么辗转到天亮,她便立刻起床了。
半个时辰后,简震坐着侯府的马车,大摇大摆地出了侯府。马车做贼心虚一般,马不停蹄地往前跑,一直跑到离侯府极远的地方,才逐渐慢了下来。
马车里,简震看着撬装之后的简轻语,低声问:“大姐,我们现在去哪?”
“先去一趟锦衣卫的府衙。”简轻语缓声道。
简震点了点头,吩咐车夫往前走,二人不一会儿便到了府衙。
简轻语掀开车帘往外看,只看到昔日森严的府衙牌匾,此刻蒙上了一层灰,值守的锦衣卫也神色恹恹,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不一会儿,季阳从里头出来,简轻语赶紧将车帘放下来点,本以为又要像之前一样被发现了,结果季阳只是在门口张望一圈,似乎在等什么人,没等到便木着脸回去了。
她心中微沉,放下车帘后示意马车离开。
马车继续往前走,简震这才开口:“大姐,昨晚我们见面之后,我又出门了一趟,特意叫来我那些朋友打听,发现跟父亲说的不太一样。”
简轻语抬眸:“什么不太一样?”
“父亲不是说圣上依然重用锦衣卫么,可我那几个朋友却说,圣上如今真正重视的是东厂,锦衣卫的很多差事都交给东厂了,”简震说完直皱眉头,“我最近一直被母亲逼着读书,所以没怎么出去,这么大的事不知道也正常,可父亲日日上朝,怎么也不知道?”
简轻语扯了一下唇角:“大约是猜到我会找你打听吧。”
简震不解地看向她,半晌回过味来,脸色都变了:“所、所以他是因为怕你伤心……大姐,你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是他们将我想得太脆弱了,”简轻语皱起眉头,“行了,走吧。”
“去哪?”简震紧张。
简轻语冷笑一声:“还能去哪,找季阳。”
陆远说今日去办差,别管是真是假,这个时候去陆府想来是找不到他的,就只能去找还在府衙的季阳了。
简震连忙点头答应。
一刻钟后,马车重新回到了府衙,只是这一次没有像先前一样躲在角落,而是停在了正门口。
季阳听说简震来找自己时先是一懵,接着赶紧跑出去,一看到马车前的简震,当即抓住了他的领子:“突然跑来干嘛?是不是简轻语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简震对锦衣卫还是有阴影,吓得赶紧指了指马车,“是我大姐找你。”
季阳一愣:“谁?”
“我大姐。”简震认真回答。
季阳迟钝半晌,默默扭头就走,刚走出几步,马车里传出简轻语幽幽的声音:“你若再往前一步,我就从马车上跳下去。”
“……马车又不高,跳也不会怎么样。”季阳嘟囔一句,却老老实实地停下了。
“上车。”简轻语淡淡开口,简震当即将车帘掀开。
季阳嘴角抽了抽,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等他坐稳之后,马车便再次跑了起来,一路上简轻语一句话都不说,季阳几次与她寒暄都失败了,最后只能找简震说话,简震还有些怕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