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买不到的宁愿花一两多的银子预定也要吃。
如今多了起来,倒也有很多人吃,总归是比不上之前那么好卖。
现在是没有人愿意花一两银子预定了。
再看那新菜,每次出来都是直接被抢空,先前的麻辣兔丁也有人争着抢着要买,现在朱元他家庄子里头东西都齐全了,养了不少兔子,虽说有时候还是供应不上,却也不像之前那般,一堆人抢着要。
那些人的心理江雨秋都懂。
于是她又说了一句:“这孜然不好弄吧?”
朱元想了想,才说:“肯花银子,也是好弄的,只是这东西是从波斯那边传来的,多了肯定就没有,不过卖贵些,想来也不会用那么多。”
江雨秋心里头有了底。
都说一孕傻三年,不过江雨秋怀孕后却半分没有变傻。
只是在沈安面前会有些小情绪,那也是因为她心里头比较依赖他,有什么都与他说,沈安也乐意纵着她,差点将她宠的无法无天。
江雨秋想了想,道:“咱们不如这样,也不用日日都卖,卖得贵些咱们镇上的人哪有那么多银子买?咱们可以这般,每逢五去府城卖,逢十在镇上卖,咱们这金玉楼,原本还离不开沈安,如今有了暖锅,只消把底料做好,也不是走不开的。”
朱元想着,“这样也好,咱们可以卖得贵一些,可如果咱们日日卖,赚的银子倒也有不少。”
江雨秋便问:“孜然一两多少银子。”
一两也就一小包,用不了多久。
这东西波斯传过来的,就算当地卖的便宜,可几经周折,那些胡商跨越了大漠拿到他们中原来卖,可不得贵不少银子?
朱元回答道:“这么一小包估摸着要五百铜板,若是量大,得从旁人那边转两道卖,更贵了。而且这孜然还没种子,都是处理好了拿过来,那些个胡商狡猾得很。”
江雨秋只说:“毕竟人家来一趟不容易,若是运气差些,说不定还会丢了命。”
说着,她顿了顿,“我想着,若是每隔五日卖一次,那些身上有银子却又舍不得买的,知晓若下次再要来买,又要等上好几日,还不一定买的着,那可不一咬牙就买了?”
她想起来,上一世她在孟府做绣品也能攒些银子,不多,不过攒下来只等她每月能出一次门的日子,能在京都买些想要的东西。
她喜欢锦绣斋的绣品,特别是那桃花模样的帕子,绣的栩栩如生,比她的绣工好了不知道多少,这么一方帕子就要二两银子。
虽说这丝绸做成的帕子,绣工又这般精致,二两银子一点儿也不贵。
只是那会儿孟九已经对她冷淡,除去屋里的娇妾,外头还有外室,吴氏掌中馈,刻意克扣她的银钱,除去必要的开销,基本不剩什么了。
她一个月也就能攒下三百个铜板,运气好能有五百,毕竟吴氏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一会儿让端茶递水,一会儿让捏肩捶腿,明明有丫鬟婆子,偏要她这个做儿媳的伺候,像是让旁人伺候掉分一样。
她只能慢慢的做,好在她绣工好,一个月也能攒下三百多个铜板。
一方帕子可要攒大半年。
若平常,她是瞧都不会瞧一眼的,可那铺子说,这帕子是陈小娘绣的,量不多,她还要绣旁的绣品,没个月也就那么一两方。
那日江雨秋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陈小娘刚送帕子过来,当即便有人出了一两买下,还给了陈小娘几十个铜板的辛苦费。
眼瞅着剩下一方要卖完,江雨秋实在是喜欢的紧,她不能常出门,又不知道下次再能赶上是什么时候,索性就咬牙把这帕子买了下来。
买了之后心疼了许久,可心里头喜欢得紧。
她便学的有模有样,一个月少卖些,沈安也不至于那么累,还能赚到不少银子,何乐而不为?
朱元笑着说:“还是嫂子脑子好使,换我,压根就想不到这些,没的还要累着沈大哥。”
江雨秋笑着没有说话。
不过她心里头又想了不少,上一世买个帕子都如此艰难,如今虽说买个二两银子的好布料做衣裳她也是会心疼的,可沈安却毫不心疼,说买就买。
如今她也是习惯了。
也不知沈安哪里来的歪理,说什么怀孕了吃穿住行都得讲究,提前把所有银子拿出来给李老爷也就罢了,自己穿着普普通通的布料说是他常年在厨房,没必要穿那么好。
可她自己何尝不是?
怀着孕又不怎么出门,顶多在院子里头走动走动,贴身的衣物买好的也就罢了,连外袍沈安也讲究,偏要买好的。
买下来了她也无法,只能由着他去,总不能买回来供着一次也不穿。
男人克扣也有烦恼,太过大方,还是烦恼。
这可把江雨秋愁的。
不过好在他们家能赚不少银子,去布庄李少爷也会给他们便宜一些,说是下次做菜时多放些肉就好。
这可把江雨秋弄得哭笑不得。
两日后,沈安查了账目,银子也够了。
他便去了李家,正好李老爷也在。
沈安将九百两银子递过去,“加上之前的定金,一共是一千两,我娘子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