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也不远,从北边来的不少好东西,江城府也能买到。
虽说比不上京城、扬州府那等富贵之地,却也算是挺好了。
路过修桥的地方,江雨秋便与沈安道:“等往后这桥修好,咱们便去省城瞧瞧。”
沈安应下来。
江雨秋放下了马车帘子,靠在软垫上,还别说,这马车就是与牛车不同,也不知怎么做的,坐着平稳不少。
有银子真好,她就只盼着金玉楼到时候生意火爆,好让他们家也能过过瘾。
不说旁的,就这马车与宅院,江雨秋只求有他们朱家一半好便是心满意足。
这回他们去断桥边,正是去瞧瞧,有什么鱼可以买回去做食材。
这些鱼贩子无论刮风下雨,都得在这等着人来买,离断桥最近的村子,原本是这十里八乡最富裕的,村中乡绅出钱修了桥,当时有不少人来这摆摊卖东西。
可后头这桥断了,附近镇子、村落的人若是想去府城,得绕着走,不经过这边。
渐渐的这村子便没那般富裕。
只有零零星星几人在这附近摆渡、卖鱼。
没一会儿,马车就到了。
江雨秋算着路程,这儿离永安镇也不算太远,坐马车一个来回约莫半个时辰。
朱元道:“你二位瞧瞧,看有什么做菜好吃的,回头我让家里的仆从来取,也省的他们每日摆摊还不一定能卖出去。”
那卖鱼的老翁与朱元有些熟识了,“又来买鱼?今儿个又捞上来几条桂鱼,”
说着,将水桶往他那儿一放,里头有三只桂鱼,还活蹦乱跳的。
另一只水桶里头也有别的鱼,那老翁继续道:“这松桂鱼不好捞,这才卖得贵,旁人问过价都不买了,今日就等着你来呢,倒是鲢子鱼和鲫鱼被人收走了。”
江雨秋瞧着桂鱼不错,道:“往后有这鱼,都给我家留着,这三只是什么价?”
老翁道:“一两银子。”
江雨秋看这三只桂鱼,个头都挺大,觉得这价格不算贵,就同意了。
“回头我子侄再碰着桂鱼,便都留给你们,多少都收么?”
这回是朱元抢先回答,“自然。”
他回头又与江雨秋道:“就算到时候食客们嫌贵不买,回头咱们自己吃!”
他们瞧着还有几条鲢鱼,便都一并买了,这些是用来做西湖醋鱼的。
鲢鱼倒是不贵,这一带也有不少,沈安手臂大的一条鲢鱼老翁只收了三十文。
正在他们准备走时,来了几个年轻的后生,有喊老翁爹的,也有喊爷爷的,提着半桶虾。
听他们言语间,江雨秋才知道,原来这老翁一大家子都在捕鱼,老翁年纪大了身子不利索,便在这边卖,那些年轻的后生则是去打鱼。
沈安道:“这虾我们全要了。”
今日他们满载而归,想来明日的松桂鱼、西湖醋鱼、虾仁豆腐这几个难寻摸食材的菜式,都有了。
不至于一开张买不到食材叫人看了笑话去。
别的食材,朱元他们家庄子里就有现成的,第二日一早自会送来。
离开的时候,朱元还对老翁说,以后有鲢鱼、桂鱼与虾,都给他们留着,有多少收多少。
那老翁也不是傻的,往日里他家后生捕捞上来的鱼,可不好卖,坐上一天也卖不出去几条,也是朱元这几日大手笔,只要他看上的,直接包圆,给钱也爽快。
老翁从他们言语间也能听出来,他们是开食肆的,心里头想着,他们要的这鱼,可不能轻易卖给旁人,万一弄的他们心里头不痛快,不买了怎的是好?
这么爽快,又是直接来拿货的主顾,上哪找去?
江雨秋不知道那老翁心里头所想,倒是盼着他们酒楼开张。
……
这天一早,天不亮江雨秋便和沈安起身去金玉楼,到那儿,朱元也来了,要知道往日他可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今儿个可是开张的日子。
说起来也是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江雨秋先前只是与沈安一同看了里头的摆设,心里觉得甚好,却没有细看那厨房。
朱元还把他们家厨子带来了,也是她们忙昏了头,忘记招几个刀工好的帮忙打下手。
朱元将他们领到后厨,江雨秋这才知道,原来这铺子后头还有个院子。
“这院子我改建了一下,怕你们忙活不来,往后那些个洗涮的、切菜的,打杂的,都能在这院子里头干活,里面的地儿可谓是寸土寸金,都得留着放桌子。”
这院子颇费了一番心思,院子中央搭着个凉亭模样的东西,下头是案板,能供两个师傅切菜,正好给他们遮风挡雨。
木板一直搭到厨房,供打杂的将菜端过去。
虽说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可实用就成,横竖也没几个食客会来后院看。
厨房虽是用青砖搭建的,可也在院子里头,朱元这是生怕浪费一丁点地方,耽误他们赚钱。
不过江雨秋觉得挺好的,这厨房盖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