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也不抬,道:“我家淹了,哥哥好心收留我,这不关周总的事吧?”
周宴行:“淹了就换一个地方住,让你经纪人打申请。”
褚行宵道:“住在哥哥家里挺好的,我乐意,周总你未免管得太宽了,连艺人住在哪里都要管,占有欲太强是病,建议去医院看看。”
这话颇有几分挑衅,顿时,桌上火药味十足。
池湛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一方面是因为两人的对话,另一方面则是……
他的腿又被人轻轻碰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他不阻止,因而那动作则愈发肆无忌惮,顺着他的脚腕朝上,池湛哪怕再迟钝,也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
这可是在餐桌上……
池湛扫了一眼,能够够着他的腿的位置,只有对面的岑迟跟周宴行,而周宴行离他远,又在跟褚行宵吵架,显然做不出这种事情。
那就只有岑迟了。
池湛:“……”
岑迟则在专注地吃东西,姿态非常优雅,仿佛吃得不是炸酱面,而是牛排,接收到池湛愤怒的视线,他抬眼,轻轻挑眉,似乎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岑医生装起无辜来也是一把好手,桌下的脚却是丝毫不迟疑,隔着睡裤轻轻地碰他,继而钻进了他的裤管里。
周宴行并没有被惹怒,倘若被这小子三言两语扰乱了心神,那他就不是周宴行了。
“怕不是你强行赖在池湛家里,他不好意思把你赶走而已。”周宴行道,“前两天,听说你已经被他扫地出门了,连行李都收拾好了,这屋子里还有你什么东西?”
褚行宵:“……”
池湛的腿动了动,试图躲开对方若即若离的碰触,还要一心一用,听桌上人的对话,简直苦不堪言。
“……岑迟。”池湛吐出两个字,话里带着提醒之意。
岑迟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了?”
还问他怎么了。
池湛总不能说“你碰到我了”,便拿起手机,打算给岑迟发短信,让他收敛一点。
但对方却是挑开他的裤管,再一次挨了上去。
“关你什么事?哥哥还没说什么呢。”褚行宵已经有点生气了,“我告诉你,哥哥不喜欢你,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也没用!”
池湛的手一抖,立刻收腿,趁对方还没有追回来,立刻踩在他的脚上,示意他不要动。
下一秒,周宴行看着褚行宵,冷冷道:“你以什么名义说这话?就凭你是他的“男朋友”?”
气氛一瞬间静了。
戚颂正在喝水,闻言,动作一顿,他将水杯放回桌上,一双沉黑的眸望着身侧的池湛,缓缓地道:
“——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