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大脑觉得那个名字太过痛苦,所以自动屏蔽掉了?
为此十分苦恼的席廖手中用笔不自觉的写下了一个名字:
林听风。
这是她唯一来得及记下的名字。
这名字听上去怎么有些耳熟啊?
“首先,用最基本的排除法,林听风……”
不是她未来的老公。
席廖依稀记得在书里面,林听风和她未来的老公有过互动。
所以,她未来的老公和林听风是认识的。
正当席廖循着这条线索即将陷入更深入的思考,她的前方座位上传来一声轻响,一个身穿白色卫衣,身形瘦削,皮肤白皙,头发乌黑柔密,面容隽秀,气质清雅的男生冲着席廖转过身来。
林听风如水一般的眸中带着一丝疑惑,他注视着席廖,开口问道:“刚才你是在叫我吗?”
看清楚他的脸后,席廖脑海不由一懵,心里瞬间把他和一个名字对上了号:“林听风!”
“是我。”
“席同学有什么事吗?”林听风声音温和的说道。
现在才刚开学不久,正是新同学们的熟悉阶段,之前席廖只是觉得林听风这个名字耳熟,能不耳熟吗,她的前桌就叫林听风!
之前她居然没想起来。
书里的确说过林听风和男主,男主前妻,还有女主是校友。
席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林听风这个线索。
这岂不是说,男主和女主也就在她的附近?
想到这里,席廖拿起桌子上的课本遮挡住了自己的脸,对林听风嗡声道:
“我想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消息?”林听风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席廖,席廖甚至可以看清楚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有几根。
好似察觉到席廖的注视,林听风纤长浓密的睫毛微不可见的颤了颤,林听风的眸子开始染上一层不甚明显的羞意。
然后林听风就听见席廖说道:“十年后,房价不仅没降,反而还大涨了。”
林听风听了眨了眨眼睛,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席廖说的是什么。
“嗯,这个消息的确很不幸。”
林听风点头赞同道。
“只是咱们还是学生,就开始操心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早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席廖蹙眉道。
房子算什么,年纪轻轻如她,已经开始操心起自己的婚姻和生育情况了。
林听风还想和席廖说些什么,上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外面的同学纷纷回到教室,正当林听风转过身,一股浓烈而又炙热的气息风一样的从林听风和席廖两人的身边蹿过。
一个身穿常规校服,身上流着运动后的汗水,身形高挑挺拔,头发蓬松略凌乱,气息宛若一颗暖烘烘的小太阳一样的男生从林听风和席廖两人的身边经过,最后来到了席廖身后的位置上。
席廖只听见身后桌子猛地“刺啦——”一声,后桌的位置前挪,直直的抵在了席廖的腰背上,席廖的腰背被迫挺直。
随后就是锁链拉开的声音,席廖回头看去,只见后桌被累累课本所遮挡住的地方,桌面大部分的位置被清之一空,那个男生直接把校服脱.下来盖自己的头顶上,然后往桌子上一趴,直接睡了过去。
此时男生的桌子超过了他平行线上别的课桌大半个身位。
席廖及腰的长发被桌子卡住,被弄得头皮微疼,席廖有些生气道:“时星野,你把桌子后退,你弄住我的头发了。”
后桌校服里传来一道闷声,“谁让你把头发留那么长了。”
整个班级里面的女生,就数席廖留的长发最长,一般人的头发长度,绝对不会像席廖一样被桌子卡的那么严实。
时星野说着,脚下勾着桌子,把整张桌子往自己怀里扒了扒。
和身后课
桌出现空隙,席廖连忙把自己的头发拯救了出来。
课间铃.声彻底落下,任课的老师走了进来,席廖刚掀开课本,就感觉到腰背再次被迫挺直。
席廖握住笔的手不由一紧,深呼了一口气,决定不跟后面那个家伙计较。
她也没心思计较。
老师在上面讲着课,席廖手中无意识的比划着,目光落在自己前桌林听风的身上,直让林听风锋芒在背。
开学也有几天了,他后桌怎么突然对他关注起来?
渐渐的,林听风也挺直了腰板。
席廖不知道自己给林听风带去了压力,脑海中想着该如何避开十年后的生死大关。
她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去,不想留自己的亲人为她的离世而悲痛欲绝。
比起那个不知道的丈夫和女儿来,她更心疼自己在十年后丧女的母亲。
在外公外婆死后,她就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了。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未来,就绝对不能再步书里面的后尘。
席廖用笔在‘婚姻’和‘生育’两个词语上直截了当的划过。
看到那两个被彻底破坏掉的词语,席廖心头彻底的一松。
如果这样她都还避不开死亡,那只能说她是命中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