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料才过了半天,身上的症状就去了一半,这使者大为错愕,简直以为是神迹。正另一碗药送来了,他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光了,简直是抢着喝的。 还算他命不该绝,三副药下肚,之前把他折磨的半死的那瘟症,已经消散无踪。 私下里,说起周朝的大夫跟神奇的妙药,他们也是不敢再胡言乱语的,而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羡慕。 他们国内,虽也有巫医,但却并不见这样灵验。 这日,使者来至宣王府,参见两位王爷。 端王道:“听说你先前也害了症,已经好了?” 使者说道:“多谢贵国杨太医的良药,我已经好了。”说这句的时候,还透出几分心服口服。 宣王淡淡道:“既然这样,那就商议开擂台的事吧。” 不料使者道:“且慢,在这之前,我有个请求。——我想要见见贵国太医院的杨仪。” 端王跟宣王对视了一眼,问道:“这是何故?” 使者还算彬彬有礼:“我对杨侍医的医术极为钦佩,很想亲自见见她的为人。恳请两位王爷准许。” 宣王皱眉:“杨仪之前也染了症,且她身子弱,此刻正休养中,未必能见你。以后再说吧。” 使者道:“因为我国并没有这样出色的大夫,何况又是个女子,我心中甚是好奇,是诚心诚意想见的,恳求王爷答应。” 端王还在思忖,宣王已经不耐烦:“你到底要不要商议打擂台的事情,还是说,你们已经想认输了?” 使者见状,只得先放下此事。 这日杨仪因为受封,便要进宫谢恩。 一大早起身,沐浴更衣。 杨登跟杨佑维特意陪同,毕竟他们也是要往太医院去的,正好一路。 今日杨达却不曾同行,他早早地打发人告诉杨佑维,说是身上不舒服,让给告假。 杨佑维心实,怕父亲有个不妥,立刻就要去探望。 邹其华拉住他:“这会儿你去干什么?没得更找不痛快,父亲必定身上没什么,不过是因为仪儿被封了侯,他心里脸上一时过不去罢了。” 杨佑维眉头微蹙:“这是为何,难道不是好事吗?” 邹其华是知道杨达的,素来自恃身份,自高自大,别说是她们这些女眷,就连杨登他都看不在眼里。 之前更是对杨仪各种挑剔,一度还想把杨仪弄给林琅做小老婆,如今杨仪啪啪地打脸,他如何过得去。 杨佑维道:“父亲难道还担心仪儿给他难堪?真是多心了,仪儿又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心胸比男子还宽广呢。” 邹其华笑道:“总之你不用去,只跟二老爷一起,陪着仪儿进宫谢恩罢了。” 杨登跟杨佑维骑马,陪着杨仪的马车,出了太府街。 正将要到长安街的时候,后面有人叫嚷:“站住,是不是杨家的人?” 杨登回头,却见有几个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的人骑马向着此处赶来。 “那是什么人?”杨登回头问杨佑维。 杨佑维看了眼,望见其中一人微黄的发色:“听说鄂极国的使者,就是黄发深目,是不是他们?” “鄂极国的使者,找我们做什么?” 那边儿来的,确实是鄂极国的使者,他因为在宣王面前吃瘪,但如何能够死心,今日本是要去杨家的,走到半路,却听说杨仪要进宫去,于是赶着追来。 此刻他们已经到了跟前,看看杨登跟杨佑维,道:“你们是杨家的人?杨仪杨侍医呢?” 杨登道:“阁下何人,我是杨家的杨登。” “杨登?”使者喃喃:“啊,你就是那个发现了鼠疫的杨登……”说着把眼睛看向杨佑维:“你必然也是杨家的。” 杨佑维垂眸:“正是。太医院杨佑维。” 使者的眼睛简直要放出光来:“好啊,好啊,好极了!你们杨家,简直是个大夫窝,怪不得杨仪一个女人的医术也这么高明!” 杨登跟杨佑维听他公然如此议论,颇是失礼,只是碍于是使者,不便计较。 “阁下可是有事?我们还要进宫,若无事就告辞了。”杨登淡淡地说道。 使者忙抓住他的手腕:“别走啊,我还要看看杨仪呢。” 杨登皱眉:“这是什么话?休要无礼!” “我并没有无礼,我是十分佩服杨侍医的,所以想亲自见她一见……”使者的目光看向马车:“是在车内?” 杨佑维呵斥:“你就算是使者,也不可如此放肆!” 使者道:“你们这些人,真是……让开!” 他是有点儿武功在身上的,一挥手,差点把杨佑维掀翻在地上。 此时杨仪在车内,早已经听见了,只是这鄂极国的使者言语无礼,她也不愿意听他说见就见。 猛然听到动静不对,才要掀开车帘,耳畔听见一阵马蹄声响。 那边的人还没有到,声音先响起来:“哪里来的野狗在这捣乱。” 杨仪听见这个声音,抿了抿唇,便又垂下了帘子。 鄂极国的使者才要推开杨佑维去马车旁,听见声音熟悉。 回头,却见清晨的阳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