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跟小侯爷动手,打不过要逃脱的时候,有一人没有逃走,如今正在巡检司?” 朱大夫的嘴唇抖了抖,目光闪烁。 俞星臣道:“又或者他们说那人已经死了,其实不然,他已经被太医救回。” 朱大夫盯着他:“你、你不用想……这般巧言令色,你……”他又看看蔺汀兰:“何等狡诈,我是不会相信的。” “没关系,”俞星臣点头:“你不说反正有人说,对了,我刚才已经让付逍通知城门守军,派人往你家里搜查去了。” 朱大夫脸色一变。 俞星臣道:“其他的人,想必是藏身在你家中吧?” 朱大夫挣扎着要起身。 冷不防蔺汀兰抬起一脚,宫靴的靴底踏落,竟踩在朱大夫的后颈上,硬生生地将他踩得跪趴了下去。 “混账,混……”朱大夫吼叫,却动弹不得。 蔺汀兰望着地上之人:“似你这般歹毒之徒,还敢说人混账,混账跟你们比起来,又显得不够格了。” 俞星臣道:“你费尽心思在这里闹事,就是想让团练营的病患冲出去,祸乱南外城,若一切顺利,或许还能冲破城门,对不对?” 朱大夫停止挣扎。 “所以我想,你这么着急行事的,那藏身的人中,必定有极其重要的人物。”他向着蔺汀兰一摆手。 蔺汀兰抬脚,负手退后一步。 朱大夫爬起来,脸色狰狞地看着俞星臣,身子却在发抖。 明明伤他制他的那个人是蔺汀兰,但此刻在朱大夫的眼中,真正的鬼怪却是这个看似无害的、不懂武功的俞巡检。 俞星臣俯身细看他的脸色:“你别以为我是诈你,我是真的知道,比如,你不想他出事的那个……胥……” 他只说了一个字,朱大夫便大叫了声,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从地上直窜起来,如毒蛇般扑向俞星臣。 俞星臣没有动,因为他不需要动。 虽然这人垂死挣扎,声势惊人。 但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蔺汀兰。 虽跟小公爷并非交情深厚,彼此深知,但竟十分信任。 果真,蔺汀兰只一扫腿,直接将朱大夫踢了回去,朱大夫跌倒在地,口中呕出血来,他转头看向俞星臣:“我做鬼、做鬼也放不过你!” 说了这句,他用力将头往地上磕去。 青石板上绽开了一朵血花。 蔺汀兰没想到点了穴道,他竟还有这般力气,也许……这已经不是武力或者体力的原因,因为俞星臣的话,才让他在这一刻将生死都抛下,如此反常。 而这一切反常的根由,则是俞星臣说出的那一句话,那半个名字。 蔺汀兰看看那倒在地上的尸首,面不改色地,问俞星臣道:“你方才说什么旭?” 俞星臣道:“是之前小侯爷告诉我的,他们带头的一个人的名字。” “哦?” 俞星臣迟疑,终于道:“胥烈。小公爷可听说过?” 蔺汀兰皱眉:“从未听说,什么来头?” 俞星臣道:“他们确实是从北边来的。” “鄂极国?” 俞星臣摇了摇头。 蔺汀兰眼神变化:“难道是北原?” 俞星臣却看向蔺汀兰:“小公爷,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你说。” 俞星臣道:“从此人的反应看来,那个胥烈果真藏身于南外城。我怕付先生的人挡不住。” “你想让我去。”蔺汀兰淡淡地。 俞星臣道:“可以么?” 蔺汀兰皱了皱眉,他不想离开这里,因为他想第一时间知道杨仪的情形。但…… “可以。”他做了决定。 俞星臣竟松了口气:“多谢!” 蔺汀兰问:“那个什么胥烈等人,真的藏身于这姓朱的家里?” 俞星臣道:“未必。我的意思是,也许他们之前在,但……我想那人必定足智多谋,现在换了地方也未可知。所以我叫付先生先去查看……另外,叫他们召集南外城这里的甲首。” 南外城此处,十户为一甲,甲首负责自己管着的这十户人家,所以对他们的情形最为熟悉。 只要那些人还在南外城,一定会有个歇脚的地方,而谁家情况如何,只要召集甲首,必定知道。 据付逍所言,之前孙保长跟里长召集过甲首们议事,那会儿就有几个缺席,有的病了,有的不在南外城,种种。 逐一排查,不愁捉不到大鱼。 蔺汀兰道:“知道了,交给我就是。” 俞星臣望着他的麒麟袍在门边一闪,缓缓地吁了口气。 “胥烈。” 俞星臣喃喃。 此刻的胥烈,周朝的人未必知晓。 但,这个有“沙狐”之称的男人,注定会令北境周朝子民闻风丧胆。 甚至在后来周朝内乱之时,胥烈趁机带兵南下,几乎攻入中原腹地。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