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在这里抱怨。” 林琅吐舌:“臣哪里是抱怨,不过是随着娘娘多说了一句,也是担心小公爷的话。” 太后话锋一转:“今儿他既然进宫来了,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我还打算着若还那么着,就叫杨仪去给看看呢。” 丹霞在旁道:“娘娘又为小辈儿操心了,先前长公主进宫,您还说要叫她找杨侍医……这回子又这么说,您只管是好意,可别叫长公主心里不受用。” 皇太后转念一想:“倒也罢。” 林琅赞说:“太后就是太过慈爱仁怜,当长辈的,多半都是如此。” 皇太后哼道:“这心思,自然只有你这年纪的才明白。” 政明殿。 皇帝本正召见驸马府内的小公爷,忽见太监前来报信。 魏明出门,听完禀告,脸色微变,摆手命人退下。 皇帝瞥见了,便对小公爷道:“你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去太后、皇后那边转转吧……对了,还有紫敏,昨儿听说你要来,一直吵嚷不停。” 小公爷躬身应答,缓缓退出。 魏明才上前,悄悄向皇帝低语了几句。 皇帝皱眉:“什么,死了?” 魏明道:“说是在车内,被不知哪里射来的冷箭……一箭穿心。如今褚统领已经把尸首运回……” “混账!朕要一具死尸做什么!”皇帝突然暴怒,急怒攻心,手拢着唇咳嗽起来。 魏公公忙上前给他捶背:“您消消气,别因为这个先又积了气在心里。” “死了,死了……”皇帝喃喃数句,却又道:“快,快传褚鸿,对了,还有俞星臣……还有薛十七!朕要问话!” 俞星臣跟薛放自然是一时半会儿不能飞回来,褚统领回来的最快。 陆神官的尸首不得进宫,只先安放在巡检司里。 褚鸿急忙入宫面禀。 皇帝见了他,冷冷地问道:“陆默是怎么死的?” 褚鸿低着头,面如死灰:“行到十里坡,从路边密林中射出一支箭,正中车内神官,抢救不及……” “是谁杀的,凶手呢。” “皇上恕罪,”褚鸿道:“事出突然,并没找到凶手的踪迹。” “朕派你前去是何用意你难道不知道?” 褚鸿道:“皇上是想让臣安然无恙地将陆神官带回来。” “原来你还知道,那你带回了什么?” 褚鸿伏身:“皇上恕罪。” 皇帝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你别忙,你的罪还有的论……朕只问你,陆默死之前,给过你什么东西、或者有过什么交代不曾?” 褚鸿摇头:“陆神官并无交代。” 皇帝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气:“他没有随身带着什么?他死后,你可检查过他身上?” 褚鸿道:“事出突然,臣不敢怠慢,只一面命人去追踪凶手,一面送信回甑县给俞巡检,自己护送……尸首回京了。” 皇帝的眼角抽了抽,却深深吸气:“尸首在巡检司?” “是。” 皇帝招手叫魏明来:“去……”低低吩咐了几句,魏公公后退,极快带人出宫。 魏公公去后,皇帝盯着褚鸿,寒声道:“你办事越来越令朕失望!上回刺杀的事情,朕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次本是叫你将功补过,没想到还是这样!可见你不中用!” 褚鸿伏身,一声不响。 皇帝道:“即日起,你就降为副统领,以后也不用你在政明殿当值了。出去领受二十廷杖,走吧!” 褚鸿牙关紧咬:“皇上……”他抬头看向皇帝,“皇上,开恩,还请容许臣……” 皇帝哪里等他说完,喝道:“这已经是看在你伺候这许多年的份上,滚!” 褚鸿低头,半晌,才总算是踉跄起身,后退出殿。 魏公公带人赶到京畿巡检司。 冯旅帅不知何故,正命人将尸首送到验房,幸亏魏明来的及时,赶忙拦阻。 屏退了人,魏明看向陆默。 却见他胸口心脏处,直直地插着一支利箭,刺的极深,几乎只留了一点箭尾在外头。 魏公公忍着惊心,仔仔细细在陆默身上搜查了一番,先是从怀中摸出了那御赐的金牌,魏明放在旁边,又去细查。 掏摸了片刻,总算从陆默的袖子夹层之中,找出一个黄缎锦囊口袋,魏明不敢打开看,手捏着,四四方方。 他怕弄错了,便又再度把陆默从头到脚查了一遍,把他的外裳都脱了下来,一寸一寸地捏过,靴子都检查过了,确认并无其他物件。 谨慎起见,魏明交代冯旅帅,让把陆默的尸首严密看管,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交代过后,他便立刻出门,飞马赶回宫中。 皇帝已经等的不耐烦,魏明一路小跑,回到政明殿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挂了汗。 “如何?”皇帝忙问。 魏明从怀中掏出那个黄缎布带:“除了金牌,只找到这个。不知道……” 皇帝正欲上前接过,忽然又停手,只看向魏明。 魏明会意,忙打开缎袋,却见里间是个黄金雕花的不大的小盒子,沉甸甸。 皇帝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