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只听铛铛之声不绝于耳,刀锋相交的瞬间,竟有点点火花于那雨水之中一闪! “宁振,你是不是疯了!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他们的招数!” 那校尉脸色微变,上前道:“宁旅帅,这少年最擅长蛊惑人心,切勿听他的。为今之计,是齐心协力将他拿下,然后杀回县衙,解救巫知县……” 宁振突然喝道:“都给我住手!” 但那两个士兵竟完全没听他的,就好像是因为风大雨大而没听见,仍旧对陈献一阵猛攻,步步紧逼。 宁振目光一沉:“我的话你们没听见?” 其中一个迟疑,另一人却依旧要赶尽杀绝。 宁振纵身一跃,挥刀袭向那人后背。 那士兵一刀砍向陈献,陈献的目光却盯着他身后。 当那士兵觉察不对的时候,背上一阵剧痛,竟是宁振一刀斩落! 鲜血奔涌而出,那士兵惊魂动魄,负伤踉跄闪开。 宁振怒喝:“谁敢不听我令!” 校尉跟其他几名士兵面面相觑,眼神都变了,可还隐忍不动。 陈献抬眸看向那犹如恶鬼般狰狞的校尉,仿佛挑衅般:“看样子,宁旅帅还是能分清是非的。” 宁振却挥刀指向陈献。 陈献转头:“怎么了?” 宁振盯着他:“你只管跟我说一句,你们是不是来为祸海州的!” 陈献道:“这种挑拨离间血口喷人的胡话,你也信?” “那你们把巫知县怎么样了?” “我跟你一起出来,我怎么知道!” “但你们先前分明说巫知县跟牛仵作合谋……你们是否要对知县大人不利?” “如果他犯法,自然按律处置,如果他无辜,谁敢动他分毫?”陈献的声音朗朗,丝毫不怂:“你说你敬佩巫知县,说他是个正直清廉的人,有德长者,难道你相信巫知县真的知法犯法?” 宁振的刀锋微微一抖:“我当然不信。” “那不就结了。巫知县无事,只不过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罢了!”陈献指着那负伤的士兵:“你是巡检司的旅帅,这两个人却把你的命令视若无物,你觉着这正常么?方才他们的出招你也看的清楚,说实话,我在京城,都没见过这种身手的士兵,你区区一个海州,竟然收拢了这许多武功高强的人进巡检司?你给他们多少钱?” 陈献说着又指向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兵”。 宁振抬头:“你、你什么意思?” 陈献道:“我的意思,你当然该知道,只是你一叶障目不肯面对,这些人哪里是什么士兵!他们的来路不正,你看不出来吗?至于他们来自哪里……” 校尉察觉情形不妙:“宁旅帅!你相信一个才来海州几天的小子,也不相信我们这班兄弟?我来自哪里,难道你不清楚?我自然只是为了巫知县跟小姐着想!为了宁旅帅,以及海州的安泰着想。” 陈献听出一点异样,刚要问他到底来自哪里,校尉却已经按捺不住:“既然宁旅帅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你如果想要对自己兄弟动手,那就随你!” 他说完后大喝一声,挺刀而上! 刀锋劈过雨幕,竟把那千丝万串的雨点挥的斜飞出去! 陈献索性将斗笠一把掀落,振刀迎敌,当时在沁州,他没见过蒙面倭贼袭击俞星臣、被薛放斩除的情形,如果见过,便会觉着此人的招数甚是熟悉了。 其他几人眼见如此,也各自蠢蠢欲动。 就算陈献勇者不惧,但双拳难敌四手,方才他已经跟两人缠斗过,如今又添一名好手,且是在雨中,身上蓑衣又各种不便,一时之间竟险象环生。 校尉似乎看出他的窘迫,招招不让人,逼得陈献步步后退,几乎到了城墙跟上,退无可退。 宁振踌躇,正欲喝止。 那校尉却势在必得,竟虎吼一声,横刀向着陈献身上斩落。 刹那间,陈献把蓑衣扯开,用力扔向那校尉,锋利的刀锋瞬间将蓑衣的细草斩成千万段,无数细草在雨水之中飞舞。 与此同时,陈献身形腾跃,双足在城墙上一踹,整个人凌空而起。 他单刀破空,向着校尉袭来!竟是绝地反击,夺命招数! 那校尉正被那些细草迷了眼,猛地察觉一股凉意急速而至。 他整个人僵住,虽不知发生何事,却有一种死神将临的冰冷窒息感! 就在性命攸关之时,一道影子从雨雾之中如鬼魅般掠出,人没到,掌风先至,竟是双掌连发,一记向着那校尉,一记向着陈献。 如同一阵劲风吹雨,那校尉被拍的倒退而去,额头却一阵刺痛。 浓稠的血刷地涌出,顺着鼻梁滚滚向下! 只差一寸,他就被陈献开了脑颅了。 若不是来人及时相救,此刻他已经倒在地上变成一具冰冷的尸首! 其他的群贼急忙冲上去扶住受伤的校尉,各自悚然。 没想到一个面孔如青嫩娃娃的少年,竟是这般难缠,如此厉害! 而陈献那边儿,急忙扭身收招,却仍是难逃那掌风的狠命一击。 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举手捏住,陈献无法呼吸,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