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事。 总之一旦起了争论,自然传的更广更快了。 这短短两天之内,已经有不少人连续登门,都是京内权贵人家,有些头疼脑热之类的,无一例外都是奔杨仪来的。 邹其华倒是看出杨仪面上还有些疲惫之色,因说道:“你还得多歇会儿,昨儿你哥哥就叮嘱过,叫你这阵子千万别劳神,今日虽有许多人上门,老太太只说你累病了,却都推脱了……” 她欲言又止:“山奴,别搅你姑姑,回头等她好了你再来玩。” 山奴依依不舍,抱着杨仪:“我不走,我都不搅闹。” 邹其华道:“我叫你父亲来!” 山奴一惊,好歹松开了手,挪下床,邹其华又笑对杨仪道:“好生歇着吧。” 金妩也拍了拍杨仪的手:“快养起来。” 两个人走后,杨仪才知道,原来她们各自送了东西给她,邹其华送的是一包冬虫夏草,并一罐蜂蜜。金妩送的是一包上等燕窝,一包鱼胶,两包上好精致点心。这都是很对杨仪症候的补品药类,可见他们有心了。 杨仪又喝了一碗药,喝了两口山药红枣粥,觉着气力又缓和了些。 于是先问白府的案子到底如何。 小甘早打听清楚了,便告诉了杨仪。 京畿巡检司那里所判的,是那万氏跟万锈通奸,意图谋杀亲夫,反而误服了有毒的汤药,天理昭彰。万氏通奸谋害,斩立决,白渝通奸,杖责十,流放两年。 杨仪听后:“可惜那个小孩子……” 小甘道:“姑娘说那个孩子?咳,先前十七爷来,我也不知怎么说起来,听他说,那个孩子竟给白大人留下了,你说怪不怪,他居然留着被戴了绿帽生下的孩子。” 杨仪想了会儿,一笑:“谁知道呢。” 孙妈妈送了热水来,小甘跟小连便用帕子浸了热水,给杨仪擦拭手背头脸。 小甘一边轻轻擦着,一边道:“姑娘这两天很难熬吧?” 杨仪微微闭眼,感觉热热的帕子滑过手腕:“嗯?” 小连道:“姑娘昏睡中,时不时地喊……疼……之类的。” 杨仪抬眸,此刻才想起来,昏昏乱乱地,自己仿佛又梦到前世的一些事。她有点心悸:“大概是身上不受用,可还叫什么了?有没有外人听见。” 小甘道:“多半是在夜间,就之前一少奶奶来过一次,正赶上姑娘说了两句,我们就赶紧叉开了,一少奶奶倒也聪明,立刻就走了。” 小连把帕子放下:“我再去换些水。” 小甘点头,见她故意去了,才对杨仪道:“姑娘昏迷里叫的最多的可不是疼。” 杨仪屏息:“我……还叫什么了?” 小甘叹气:“你还一直嚷什么……‘旅帅’之类的。叫人听不懂。” 杨仪心头一震。 竟然叫过他吗。 还以为会提到俞星臣之类的呢。 杨仪靠在床边,想到那夜薛放跟自己的话。 薛十七郎毫无疑问,是杨仪生命中最亮眼的光,最独特不可磨灭的存在。 在羁縻州,薛放给予杨仪的,是她从不曾有过的自信。 在遇到薛放之前她只是在黑暗中自己独自摸索,磕磕绊绊,是薛十七郎不由分说拉她上路,虽然艰难,但在这种种艰险之中,她发现了真正的自己,她会变得更好。 不管如何,杨仪绝不会忘记。 曾经的出生入死艰难困苦,注定是她这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记忆,因为一路同行中有他,以及被他带着所认识的那些令人无法难忘的人,不管是戚峰隋子云,还是蓉塘的石娃儿圆儿,郦阳的曹方回,以及村寨的木桃叶一家等,更多更多。 她感激跟他的相遇。 虽然这个耀眼的少年注定不属于她。 小甘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眼圈红了:“姑娘……” 杨仪道:“对了,刚才我看大少奶奶似乎有话要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会儿小连端了水回来,小甘道:“今儿夏家的大太太又来了,还是说起了夏姑娘的胎,说是又见了红。” 杨仪的心一震:“什么?又?” 这五六月的胎,连续两次见红,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小甘道:“是啊,是老太太房里的人说的,夏家太太还落了泪,如果不是姑娘病着,老太太只怕就答应叫姑娘去给看看了。” 杨仪的心七上八下:“我差不多好了,明儿早上起来看看如何,若好的话,就往赵家走一趟。” 小甘担忧:“这怎么成,大少爷一再叮嘱,不叫再劳心劳力了。” 杨仪却又想起另一件事:“方才大嫂子说,十七爷来过?” 小甘跟小连对视了眼:“可不是么,昨儿下午急急地来了,非要见姑娘一面……坐了大概一刻钟才走的。” 杨仪咳嗽了两声,小甘忙又给她顺气。 小连道:“我看小侯爷的样子,很担心姑娘,若不是有案子追着他,只怕还要守到天黑呢。” 杨仪又愕然:“什么案子?白家的案子不是结了么?” “正是白家案发的那天晚上出的事呢,”小甘放低了声音,“我也只听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