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我看明日必有消息。” “很是很是,只不过,如果看诊的也是大人物,不知这次又能送什么谢仪呢?先前赵家派人来送谢仪,可是气派的很,啧啧,别说咱们二爷,就算是大爷,大公子两位太医院有头有脸的,也给不少人看好了病,可有哪一次如大小姐这次这么排场?得脸呢?” “听说那赵家送的东西……” 突然有人咳嗽了声。 大家忙噤声,只听马蹄嘚嘚,原来是杨达跟杨佑维两人回来了。 外头议论纷纷的,里间,杨仪被簇拥着进了二门,先向老太太房内去。 老太太房里,高夫人,杨登,邹少奶奶,山奴,金少奶奶,杨佑持都在,老太太几次催问杨登,问杨仪怎么还不回来。 先前外头向内报信的时候,老太太兀自念叨:“这十七也是急傻了,竟直接把人带了去,也不说什么时候能回,虽说救人如救火,但仪丫头到底是个女孩儿……也不顾忌些。” 杨登道:“我看十七急得那个模样,必定是京畿巡检司里哪个大人、或者女眷之类的害了病,所以耽搁了些。” 先前薛放带人离去,杨登暗中猜测,几乎以为薛放是带了杨仪回侯府去了,毕竟据说扈远侯也是身上欠佳,当即派了人前去打听,才知道不在。 老太太责怪:“你办事总是这般糊涂,好歹问清楚了,得亏十七跟咱们府里熟悉,要是什么别的人,你也这样马虎,任由人把仪丫头带走?” 杨佑持忙笑着开解:“老太太当初也说了,十七比仪妹妹还小,让他叫仪妹妹‘姐姐’,还说让他们多多亲近,怎么这会儿又念叨起来了。”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在家里会客也就罢了,丫头不带一个出去,总叫人担心。” 正说着,门上说杨仪回来了。 杨仪才到二门,那边小甘已经听说消息,赶着出来迎住。 小甘细看杨仪,暗觉不好,便忙着给她把头发稍加整理,又掏出一盒胭脂欲给她涂抹。 杨仪道:“你又做什么?” “这脸上的妆都没有了……” “之前洒了点雨,给我擦了,无妨。”杨仪不以为然地,叫小甘把胭脂收了起来。 陪着杨仪到了老太太上房,金少奶奶先跑出来接住了,喜气洋洋地说道:“好妹妹,你总算回来了,叫我们都巴巴地等了半天。” 亲自搀扶着杨仪往内走:“你大概还不知道,先前那赵家命人送了谢仪过来,十分隆重,老太太本不愿收,赵家的人只说是为谢妹妹救了他们家小公子的命,给这点儿都寒碜了呢。” 进了里屋,先向着老太太行礼,老夫人望着杨仪,见她不施脂粉,神情依旧从容,想到先前因赵家的事错怪了她,又因为不想得罪顾莜,自然叫她受了些委屈。 老太太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仪丫头你过来。” 杨仪走到跟前,老夫人叫她在身边坐了,左手搂着山奴,右手揽着她:“可怜见儿的,以为赵家的事情完了自然就回来了,又给拉出去……又是什么人有症候,可妥当?” “是一位老都尉,”杨仪尽量谨慎地回答,“有点难办。” 老夫人“哦”了声,竟没有再往下问。 “老都尉”三个字,颇有分量而品级颇为笼统,可以是三四品的京内武官,也可以是五六品的外官,当然也可以只是一个代称、而那位患者不便透露而已。 李老夫人明白,室内的几位自然也清楚,高夫人便从旁笑道:“仪丫头,我们在这儿等了你半天,赵家送了谢仪来,我们看着心里都觉着欢喜,先前老太太命人送到你的房内去了,待会儿你回去就知道了。” 说了这句,高夫人就又问杨仪给赵家骞哥儿看诊的种种详细之类,杨仪也如那夜跟小甘解释一般,同他们说了。 别的人听着如闻天书,只有杨登在旁,连连点头。 就在杨仪说完后,门帘外丫头道:“大爷跟大少爷回来了。” 其实在杨仪开始说起给骞哥看病详细之时,杨达跟杨佑维就到了,只是并没立刻进入,在外头也听了个明白。 杨达皱着眉,杨佑维却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竟真不如仪妹妹。” “胡说。”杨达斥责了他一句,这才叫小丫头报信。 杨仪没呆多久,老太太也知道她乏累,便叫她先回去养着。 小甘扶着杨仪才出老太太上房的门,忙问:“姑娘脚上穿的是什么?幸而方才在里头还没点蜡烛,老太太也没看真切。” 杨仪这才醒悟,自己穿的还是晓风的鞋袜,她倒也没在意:“之前的鞋袜浸水,借了人家的新鞋袜来穿了。小连怎么样?” 小甘道:“她的情形好多了,只是还有点头疼,发晕,似这样再养两天应该就无恙了。” 说话间回到院中,孙妈妈先跑过来道喜,笑嘻嘻地说:“姑娘今日大大露脸了。看看那些没眼色的人还敢不敢看轻姑娘了。”她一高兴,就口没遮拦。 还没进门,小连也迎了出来,杨仪忙赶上两步:“好生养伤,别总是闲不住。” 小连用感激崇敬的目光望着杨仪:“好姑娘……我都不知说什么好。”她几乎又要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