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给我滚!” 佩刀猛然一沉,就好像被一块千钧巨石给硬生生拍回鞘中一般,带的灵枢的虎口剧痛。 他差点把自己的兵器丢掉,而在这时,俞星臣终于出声:“灵枢退下。” 灵枢略一犹豫,薛放已经直奔俞星臣身前。 “俞大人还有点胆识。很好。”薛放嘴里如此说着,却毫不留情地一把攥住俞星臣的脖颈,向后面的博古架上一撞! 俞星臣只觉着天晕地旋,震得脑仁都要飞出来,博古架上的几个点缀用的粗瓷瓶摇摇晃晃,接二连三摔落地上。 灵枢简直要窒息:“薛旅帅你!” “你跟杨易说的那些话,给我解释。”薛放盯着俞星臣,完全不理会灵枢。 而此时,同薛放一起来的那四个近侍也已经把外头俞星臣所带的侍卫制住,他们自门口闪了进来,迅速对灵枢形成了包围之势,虎视眈眈。 灵枢咬牙:“俞大人毕竟是钦差,你们莫非要造反吗!” 门外的侍卫们对这句意义非凡的话置若罔闻。 对他们来说假如薛十七郎要造反,或者要杀钦差,那就造反那就杀,这有什么可想的。 灵枢的心都凉了。 俞星臣一阵咳嗽,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俞星臣的神情却难得的镇定:“杨仪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底浮现一丝奇怪的笑意,就好像早就了然。 “千万不要跟我打马虎眼,”薛放盯着他的眼睛,想看清他话的真伪:“你心里明白吧,俞大人,他要真的一走了之倒好。” 俞星臣的眼里的笑没了,冒出些疑惑:“这么说,咳咳……是真的被人掳走的?” 薛放看出他是真的不知:“你不知情。” 俞星臣想摇头而不能。 “那好,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俞星臣的眸中又有些奇异的光芒在闪烁:“旅帅以为、我知道什么。” 他还没说完,脸就开始紫涨,原来薛放突然加大了力道。 “薛……”俞星臣想出声已经不能了。 薛放道:“要么说,要么死。俞大人请选其一。” 俞星臣死死盯着他,喉头格格作响。 薛放看得出他是不会说:“俞大人硬气。你的墓志铭我也想好了,就叫……‘威武不屈俞星臣’。如何?” 俞星臣仿佛要笑,却笑不出来,他已经有些晕眩了。 “薛旅帅!”出声的是灵枢,“手下留情!” 薛放目光向后瞥去,却并没松手。 灵枢道:“我们大人……” 俞星臣似乎察觉他要说什么:“你、不……” 薛放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十七郎道:“劝你快说,慢一步,大人就要变成死人。” 灵枢被四名侍卫围在中间,无法选择,只能向着俞星臣道:“大人,对不住了!” “识时务。”薛放手一松。 俞星臣颓然坠地,他捂着喉头,想说什么,却只有一连串冲口而出的剧烈咳嗽。 灵枢深深吸气:“那位杨先生,是京内一位要人的身边人,我们大人受人所托,要将他找回去。” 薛放拧眉:“哪个要人。” 灵枢看了眼俞星臣:“大人未说。” 薛放想到杨仪所说,跟俞星臣有旧怨,可俞星臣并不知此事等话。 “我问你,”薛放的目光在灵枢跟俞星臣之间徘徊:“既然要带他回去,为何还要派杀手。” “杀手?”俞星臣本半垂着头,听了这句,竟抬头看向薛放,眼中满是震惊。 薛放竟觉失望:他看出俞星臣对此一无所知。 不是俞星臣所派之人,那就问不出杨仪的下落了。 可恨。 十七郎盯了俞星臣半晌:“你最好祈祷他无恙,不然……我会叫你跟你背后的人,一起给他陪葬。” 说完这句,薛放大步向外去了。 而就在薛放离开之后,灵枢跪地:“大人!”他知道自己泄露了不该说的机密,也知道该承担后果。 谁知,耳畔响起低低的笑声。 灵枢疑惑,大胆抬头,却见俞星臣靠在博古架上,用沙哑的声音发出有点古怪的笑。 忠心耿耿的侍卫不知他为何而笑,难道他不恼自己告诉了十七郎真相吗? 俞星臣慢慢地敛了笑,他自言自语地说:“杀手……杨仪?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灵枢不懂。 但见俞星臣似乎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灵枢忐忑地问:“大人,真有杀手欲对杨先生不利?是……何人所为呢?” 俞星臣摇了摇头,他的喉咙还很疼,仿佛被人掐断而又接起来似的。 用仿佛耳语般的声音,俞星臣低低道:“我也想知道,到底为何。” 一辆马车如同发疯了似的拐弯,冲入人群。 在一片尖叫声中,马车向着城外狂奔而去。 赶车的人蒙着脸,嘴里喃喃骂着,不住地鞭打拉车的马儿。 马车冲过城门口,沿着官道一刻不停。 赶车的人总算稍微松了口气,他回头大声骂道:“陈老四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