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恨不得立刻钻入土中消失无踪。 薛放看了一圈,手向着跟前一指:“没有错,就是你了!” 无数个头转过来,无数双眼睛看过去,现场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龙勒波差点给薛放虚点的一指头戳的倒飞出去:“什么?!” “来人,都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扔进去!”薛放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搓搓手道:“本帅走南闯北,还没见过油炸罗刹鬼呢!” “薛旅帅!薛旅帅!且慢!”龙勒波大叫。 上弥寨的人也惊呆了:“薛旅帅,龙头人怎么可能是罗刹鬼……” “他若不是,你是?”薛放回头,出言如刀:“你在质疑本帅的判断,还是想代替他下油锅?” 那人被喷的退避三舍:“不不不不不!” 士兵们虽没干过这种差事,但到底不难办,便有两个孔武有力的,把龙勒波捉了起来。 龙勒波声嘶力竭,仿佛被绑起来要送上砧板的猪:“不!我不是!这是冤枉的!薛旅帅,狄将军那里……” 一个副官把掉在地上的狄闻的亲笔信递给薛放。 薛十七瞥了眼,甩手把信扔在木柴堆上。 那张纸迅速被火舌舔舐,化为一阵轻烟。 “啧,”薛放却满面无辜:“我一时手滑……狄将军的‘亲笔信’没了怎么办?” 龙勒波怀疑自己会在下油锅之前被活活气死。 如果这样,倒是他的福气。 眼见士兵们要把他扔进去,龙勒波大叫:“你们……你们都看见了,巡检司的人草菅人命……维护罗刹鬼……害死了我,让罗刹鬼横行,泸江三寨只怕要大祸临头!你们、你们不为你们的家人着想……” 百姓们惊疑不定,低低的鼓噪。 “那毕竟是龙寨主……” “是啊,龙寨主怎么会是罗刹鬼呢。” 韩青目光复杂地看着薛放,佩佩扶着木亚,也望着他。 薛放却不为所动:“听说罗刹鬼最会鼓惑人心,死到临头果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看着龙勒波:“你只管放心,我保这龙江三寨的人平安无事,当然……得先炸了你。” 士兵们将龙勒波向着油锅倾斜,龙勒波脸上的汗珠滑落,溅起油花打在他的脸上。 “啊!”惨叫,龙勒波脸白如纸:“薛旅帅,有话好好说!” 之前把别人送进去的时候,怎能想象有朝一日,报应不爽。 “求你饶了我这条命,我什么都愿意……”龙勒波哀求。 薛放抬手示意士兵停止:“那好吧,就把你们如何构陷杀害木家的人说清楚。龙勒波头人,可别想隐瞒,你只有说真话,我才可以大发慈悲地把你交给狄将军处置。” 只要别下油锅,怎么都成,龙勒波也是走投无路,当下就把自己当年跟录奕,卓英,桑普洛所作所为都交代了。 村民们跟木亚,佩佩以及韩青都静静地听着。 只有薛放且听且时不时地走动,他一会儿去油锅前看看油还滚不滚了,一会儿把底下散乱的木柴往上踢一脚,让火烧得更旺盛点。 当年泸江三寨不少人觊觎木桃叶的美色,不过,论起最有权势的自然就上面合谋的那四人。 对于龙勒波而言,泸江三寨的任何女子得了他的垂青,都该感恩戴德,可木桃叶非但不肯乖乖地伺候,反而伤了他至为宝贵的一只眼。 他恨极了木桃叶,从那开始就起了杀心。 龙勒波很清楚除了录奕只顾贪财外,卓英,桑普洛都惦念着木桃叶,正好当时村子里发了疫病,他们便叫大和尚录奕出面,告诉信众们是村子里闹了罗刹鬼。 又让卓英指认,说是他亲眼看见过木桃叶夜晚潜入村民的家里吸取精气。 再加上他们私底下的鼓动,不明真相的百姓当然便恨极了木亚一家,每天都有愤怒的村民向着木亚家里扔石头,牛粪等物,他们家倘若有人出门,不是被人怒骂,就是痛打。 但这才是刚开始。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