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队正……此人武功超群,不可硬碰。” 戚峰道:“放心,我已经摸清了他的路数。再说你不是想去看看那勾魂幡底下是什么吗?这要是有个跟屁虫在,也不方便去啊。看我打发了他再说。” 他们在高高的岩石上说话,黎老大听得更清楚了,他发出轻蔑的一声“嗤”:“在女人跟前爱现的小子。” 幸亏戚峰神经粗大,并没有听出他这一句“女人”把杨仪也包括在内了,只当是说佩佩。 眼见戚峰纵身就要跳下岩石,却被佩佩拉住:“阿哥……” 戚峰以为她是不放心自己,佩佩却攥着拳头,柳眉倒竖地说道:“阿哥狠狠地揍他!” 连杨仪在旁听着,也有些忍俊不禁。 戚峰跳下岩石,活动筋骨。 这得亏是他,若是旁人,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岂能仍旧这般精神。 黎老大心里着实是有些佩服这军汉,但同时又觉着他甚是讨厌,几次三番妨碍自己办事。 从还没进这人头谷开始,黎老大就嗅着气味不对,若还有别的选择,他才不愿入内,果然预感的不错。 如今既然骑虎难下,少不得速战速决。 才一对招,黎老大便刀剑齐发,谁知这么短的时间相隔,戚峰竟不似方才一样只有负伤的份儿。 连挡住黎老大几招攻势。 戚峰道:“你爷爷的伤不是白挨的!” 黎老大呵了声:“有意思,你倒也不是那种粗莽无脑之人。” 戚峰道:“你爷爷的脑袋大着呢,你眼瞎看不见!总说别人粗莽,怎么……你是不是细小的看不着?” 黎老大眼神一变:“你真真找死!”他心中动怒,又加忙着要置戚峰于死地,出招未免急了,可他不知道先前对战之中,戚峰已经把他的路数摸清了七八分,方才言语粗鄙,不过是为激怒他而已。 眼见黎老大中计,戚峰闪身后退,做出个力有不敌狼狈逃窜之态。 黎老大不免得意忘形,故技重施,横刀削向他的腰间,长剑却又袭向喉咙。 戚峰哈哈一笑,右手挥刀,刀对刀一碰。 就在两刀相撞的瞬间,戚峰撒手弃了兵器,扭腰闪身,左臂前舒,竟是一把攥住了黎老大的剑身。 黎老大万万没想到他会扔了兵器,他本就在兵器上吃亏,这会儿居然连唯一的刀都不要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戚峰捏住了剑身。 黎老大惊愕加倍,这简直是自送死的打法儿,正要顺势把他的手削落,谁知竟完全不能动。 再看,原来戚峰的手上不知何时缠了一圈棉布! 佩佩先前给他敷药,身上各处包扎,黎老大看的明白,所以就算先前看见他手上扎着布带,也没有在意,谁想到竟然如此?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黎老大的刀剑所向披靡,但他却不知道戚峰已经找到他的破绽。 就如同杨仪所说“不能硬碰”,戚峰明白,假如在兵器上跟黎老大相拼,自己只会更惨,所以他才拼的丢弃腰刀,就在黎老大左手剑右手刀无法动作之时,他顺势近身,左手擒住了黎老大的手腕,右手蕴足力气,一拳狠狠地捶中黎老大的腹部。 不能兵器硬碰,那就近身肉搏。 黎老大被那刚猛的拳风震的眼前一黑,浑身在瞬间脱力,刀剑齐齐落地。 他整个人向后急速倒退出去,还未站稳,一股腥甜从喉头直冲上来:“噗!”张口竟吐了一口鲜血! 日色暗淡昏黄。 早就过了正午,烈阳的光芒减退,竹林嘶嘶有声,竹叶遮天蔽日,寒气森森。 最可怕的自然是那些骷髅,挂在竹林上的,藏在竹叶里的,时不时露出来吓人一跳,或者绊人一跤。 豆子打前阵,佩佩壮胆开路,戚峰跟在杨仪身后。 杨仪几次回头:“戚队正,你……” 戚峰只是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方才一拳将黎老大击飞,那无所不能的骄傲杀手一时再无反击之力,佩佩终于等到这机会,趁机跳下岩石,把落地的三把刀剑都捡了回来。 黎老大正捂着胸口在那里强忍痛苦,抬头看见这女孩子把自己的兵器带走,怒道:“你……” 佩佩似乎恨不得把他气死,大声道:“你被我阿哥打败了,就得认输!在我们寨子,输了的人的头跟兵器都是赢家的!” 黎老大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 戚峰笑道:“哎哟这大礼不敢……”那个“当”还没说完,喉咙里也泛出一口腥甜,他赶忙死命地咽了下去,才没有露怯。 杨仪看出戚峰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今黎老大已没什么威胁,她便想叫他在在原地歇息,但戚峰牢记自己对于薛放的允诺,哪里放心她自己去闯。 入竹林后,又遇到几条蛇虫,佩佩拿着木棍,眼疾手快地将其挑开。 杨仪时不时抬头看天,可是竹叶太过茂密,已经看不到那勾魂幡的影子了。 幸亏她也不必再苦苦找寻,因为才走了一刻钟,豆子便叫起来。 三人忙止步。 前方有一片颇大的空地。 先映入眼帘的,是许多叠在一起的白骨骷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