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心想,必须打消他的顾虑,增强他的信心。道:“大王一定要有信心。现实明摆着,九黎国内除老弱病残外,再无可用之兵。况且我们一定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举将其灭掉,让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怎能说打不过他呢?” 又一大臣出班直接对共工道:“请问将军,刚才你说打败九黎,将九黎之国所有的全都给我昊晟国?” 共工道:“对,决不食言。” “那你们能得什么?” “若打败蚩尤,你们得实惠,我们得和平。这就是黄帝的仁慈之处。那时天下太平,我们和平共处,岂不更好?” 姬南奭很高兴地说道:“既如此,寡人同意。请将军说说怎么个打法?” 共工道:“鄙人来时带了五千人马被蚩尤探知,他派一队人马在贵国边境将我拦截······” 姬南奭一听一下跳了起来,脸色大变道:“蚩尤已经知道了,我们如何偷袭?这仗还能打吗?” “大王勿忧。”共工安慰道,“这支人马的主将叫铁拐李,是一个叫花子,一个瘸子,你想这种人何足为虑。你我前后夹击,必能大胜。先打跑铁拐李,然后再攻打九黎国,九黎国毫无防备,一举可破。那时九黎的沃野千里,民众百万就都是大王的了。” 太有诱惑力了。姬南奭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太好了,如此多的好处,岂能不要?他知道有风险,要想得到这么多的好处,哪有不冒风险的道理。他一咬牙道:“好,一言为定,就这么干了。” 很多大臣也跟着叫起好来,兴奋不已。 忽一老臣出班奏道:“大王,休听共工之言。他就是画了一张饼让我们充饥。一个没有信誉的许诺,怎能轻信呢?如战端一开,我国休矣。” 姬南奭一看这老臣白须皓首,乃是四朝元老屈敬。说道:“老爱卿,共工将军说的是好事啊!我们能得如此大的好处,怎能不干呢?” 屈敬流泪道:“画饼充饥算是啥好处,这些好处能不能实现还不一定。但现实是如果战端一开,我国就会被拖入战争泥潭。像我们这样的小国,经不起打仗。真的打起来,我国将休矣。” 姬南奭心想,这老家伙真是乌鸦嘴。战争哪有不冒风险的,有这么多的好处,冒点风险也值。很不高兴,把脸一沉道:“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 屈敬流泪道:“大王,请你三思啊,打仗可不是儿戏······” “别说了,”屈敬还没说完就被姬南奭打断了,“寡人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大的事岂能不三思,还用得着你来教训。” 屈敬看到姬南奭已经不再听从劝阻,铁了心奔那所谓的好处去了,心彻底凉了,大哭道:“我已老矣,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国家灭亡。”说完一下从站殿卫士的腰中抽出刀来自刎。卫士慌忙抢夺,但为时已晚。屈敬栽倒在地,血染大殿。 姬南奭气得浑身直哆嗦,面对如此多的好处,这老家伙竟然反对,而且还以死来要挟。恨恨地说道:“把、把他、拖、拖出去。” 又一大臣出班奏道:“大王,屈大人言之有理,不能听共工的蛊惑。我们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太太平平的,人民生活幸福。在这种情况下不好好过日子,为啥要去打仗呢?一旦战端一开,我国将陷入灾难啊。” 姬南奭一看这个说话的大臣名叫黎山,更生气了,喝斥道:“你这是不思进取。我们所要的,不光是太太平平,人民幸福。更想要国家幅员辽阔,物资丰富,民众百万。这是寡人梦寐以求的。” 共工看姬南奭把黎山喝斥了一顿,心中高兴,心想一定要把反对的意见压下去。共工也对黎山说道:“先生之言差矣。你所说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太太平平的,人民生活幸福’。依鄙人看来,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贵国长期受九黎欺压,内心痛苦备受煎熬,这能算是生活幸福吗?只有发自内心的欢乐,又有充足的物资保障,那才叫真幸福。你所说的幸福不叫真幸福。我们虽然对蚩尤开战,但就目前来看,我们两国合力很快就能打垮九黎,攻占蚩尤的老巢,那时蚩尤必败无疑。昊晟国不但得到了九黎的沃野千里、民众百万,而且还解除了长期压在心中的痛苦。此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何乐而不为?” 共工的一番话,更坚固了姬南奭的信心。 黎山根本就不相信共工的话,还坚持道:“大王,千万不要听共工的花言巧语,他所说的话能否实现还不一定。如果失败了,他一抬屁股走人了,遭殃的还是我们。” 共工听了黎山的话很生气的对姬南奭说道:“大王,你手下大臣怎么净是乌鸦嘴。眼前的事明摆着就是马到成功的事,咋会不实现呢?退一步讲,你不去试一试,咋会知道能不能实现。” 姬南奭道:“黎大人,你是纯心坏我的好事。来人!把黎山推出去斩。”武士冲上来抓起黎山就往外推。 众大臣呼啦一下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大王且慢,黎大人忠言逆耳,忠心可嘉。千万不能杀呀!” 姬南奭望着跪在下面的一群大臣,对黎山道:“看在众卿的份上暂且饶你,我意已决,不得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