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山，夏国顶级道教名山。

这里是黑市组织的秘密驻地，也是黑帝在夏国的一处修炼之地。

澜沧山天空上，有两个身影缓缓浮现。

正是华秋和凌英。

黑帝魂飞魄散后，华秋猜想黑帝在地星潜伏数百年应该能有一些收获，于是循着痕迹查到了这里。

不做耽搁，他跟凌英立刻飞身前往，没用多长时间便抵达。

立身于澜沧山上方，两人俯视山上道场，同时露出异色。

“这个地方……”凌英天眼发出煜煜神光，觉得此处大不简单，想要洞穿这座道场的虚实。

华秋神色颇为凝重。

黑帝不过是区区一个返虚后期修士罢了……

他的道场，华秋来之前毫不在意。

如今见到这座道场，立时心头一震。

“这不可能是返虚修士建立的道场。”华秋十分笃定地说道。

“当然不可能！”凌英动用了天眼神通，神色更加惊异。

“这座道场虽然几经修缮，但倘若追根溯源，其存在的历史长达万年！”

闻言，华秋眉头上扬。

九州世界与玄真界的上古大战也只不过是发生在六千年前……

这座道场的历史居然比上古之战还要悠久，且在上古大战中保存了下来。

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最让两人惊疑不定的是那道场里散发的淡淡气机。

若有若无，苍茫深邃而古老，有一种时光岁月都无法侵蚀的意味。

“那到底是什么气息？”凌英天眼睁到了最大，百思不得其解。

“我对比了玄真界三千法则之气息，也无法找到任何一种与其相像，而且莫名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似乎再探测下去，天眼都要毁灭！”

凌英说着，赶紧关闭了天眼，不知何时起浑身已被冷汗湿透。

他只能看向华秋。

华秋跟那气息一样，都神秘无比，是他天眼无法洞测的存在。

“那是永恒的气息。”华秋缓缓说道。

“永恒？”凌英皱眉。

这是一个他非常陌生的词汇。

“玄真界三千法则，并未有永恒。”那气机本质有些类似于法则之力，但三千法则没有类似。

“玄真？”华秋微微一笑，有些轻蔑。

永恒气机……

那可是连仙界都难以见到的一种力量。

传说，那是不属于任何位面任何一界的法外之力，超脱一切法则本源之上，不受任何局限。

“这可是仙界无数仙王仙尊都无比渴求的气机……”华秋神色极其严肃。

因为……想要成就仙帝果位，就必须要经受永恒气机的洗练。

成就仙帝本就万般艰难，再加上永恒气机可遇不可求，很可能数万年都难以碰见一次，以至于仙界每一纪元的仙帝数量都极其稀少。

“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凌英紧紧盯着华秋，等待一个解答。

他看不透，但他能察觉出那种气机的非比寻常，隐隐觉得是惊天之物。

华秋没有回答他，直接飞身下去。

凌英皱着眉头，紧跟其后。

“什么人！”

两人下落，立刻惊动了道场之内留守的黑市组织武者。

约有上百个武者，最低都是武圣级别。

同时，一座阵法在道场上升腾而起。

华秋两人自然不会放在眼里，随意地一挥手，法阵立刻崩碎，上百名武者齐齐吐血飞退。

“滚！”华秋一声冷喝。

勉强还能移动的武者纷纷惊恐地逃走，眨眼间澜沧山道场就寂静下来。

华秋落在道场之内，环视四周。

他忽地打出一道灵光，灵光消去了道场尘封已久的封印，显露出真容。

一座古老的法阵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又是什么阵纹？”凌英看得愣神。

他对阵法一道也算有些了解，却无法认出那法阵之上任何一个阵纹。

“又是不可知！为何不可知！”凌英情绪有些失控。

他作为高傲的天人皇血，有着天眼神通，按理来说这些位面世界就没有他无法探知的东西。

可自从结识华秋后，一次次受挫，甚至让他怀疑起了自己的天眼是否为真。

“这种阵法本就不是下界之物，你不认识也正常。”华秋淡淡说道。

“你什么意思？”凌英惊住。

“此乃仙阵，皆是仙道阵纹，你怎能得识？”华秋又道。

凌英神色大震。

“你是说，这是来自仙界的阵法？”

华秋轻笑，不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