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如月枫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眼熟吗?”
她笑眯眯地拎起来自己手中的炸/弹箱。
炸/弹犯点了点头,又用力地摇头,呜呜的说着些没人能听懂的话。
如月枫一副‘嗯嗯,我懂了’的表情点头,然后把手中的炸/弹箱放到了他的怀里。
“呜呜呜呜!!!”
炸/弹犯看上去要吓疯了。
作为亲手做出来这个炸/弹的人,他比谁都要知道这玩意儿的威力。
虽然不知道这个疯女人是怎么做的,才能像这样的肆意搬动它,但谁想和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掉的炸/弹共处一室啊!
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坏狗狗。”
如月枫将那被炸/弹犯推出来的炸/弹重新按了回去,脸上的笑因为光线问题看上去好像某种恐怖片里的最终大BOSS。
“再推出来的话,你现在就得死。”
她微笑着用枪抵住他的头说道。
于是炸/弹犯不动了。
他睁大了眼睛,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打湿了嘴中的抹布,看着她,只敢小幅度地点点头。
“好狗狗。”
如月枫关上了后备箱。
诸伏景光看着重新坐到副驾驶上的如月枫,刚刚后备箱的话他都听见了,现在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你就不怕那个炸/弹一会儿炸了,然后咱们一起被炸上天?”
他对于血腥凯撒的疯度有了全新的理解。
如月枫用手拖着自己的下巴,“不会的啦,反正到死的时候,你还有我垫背呢,会给你记个一等功的。”
已经习惯此人说话风格的诸伏景光呵呵一笑,发动了车,“那我谢谢你。”
汽车从大楼的后方缓慢移动,正巧碰上从楼内出来的排爆警察们。
站在最前面的萩原研二,被冲过去的松田阵平锤得抬不起来头。
“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一定记得穿防护服!”
他讨饶道。
却久久的没有收到刚刚还暴跳如雷的幼驯染的回应。
于是,萩原研二悄咪咪地睁开了眼睛,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去偷看人的反应。
打他的手都举起来的松田阵平,正皱着眉头看着远处一辆逐渐消失的车。
“怎么了吗?”
萩原研二问道。
“……没怎么了。”
就是感觉,那车上好像有熟人似的,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划过去了。
他重新看向萩原研二,冷笑着说道:“还有,什么你恋爱了,给我如实招来!”
而载着俩熟人的车上,对话还在继续。
“现在去做任务肯定是来不及了,你想好怎么提交任务报告了吗。”
诸伏景光说道。
想到这人也算是间接救了他那两个同期,于是又说道:“我可以担一半责任。”
却没想到,如月枫正用一种看珍奇动物的眼神看他。
“你不会是什么老好人吧?”
她说道。
不生气,不生气——
诸伏景光握紧了手下的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不,我只是觉得,昨天晚上没有阻止你的临时起意,所以需要负一半责任,仅此而已。”
如月枫笑了一下,“好意心领了,但不用。”
“你不是想要代号吗,在拿到代号之前,每一条任务失败记录都会影响最后考核的。”
问就是她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为了刷高任务记录的得分,还多来了几次回档来着。
“但现在再赶回名古屋也来不及了不是吗?”
诸伏景光透过后视镜看她,进入隧道之后的车一下子变得昏暗了许多。
“把车顶棚打开。”
她抬起头,对着镜子中的他眨了眨眼睛。
“……你又要干嘛?”
他已经有些习惯了她各种临时起意的行为,一边吐槽道,一边打开了车的顶棚。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够理解血腥凯撒思想的人吗?
风从打开了的顶棚上刮了进来,吹得人头皮发凉,而她从车内站起身来,将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车外,隧道内昏黄的灯光为她加冕,伸开双臂——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她傲慢又笃定的对他宣告道:
“怎么会赶不上?当然会赶上的啊!我连道具都搞回来了,又怎么可能不做了?只是换个方式打出更高的分数而已!”
诸伏景光的嘴角快被冬日的冷风给吹麻了。
好吧,好吧。
“那陛下,您所向何方!”
他不知脑子哪根筋也抽了,在打开了车窗的冷风中,豁出去了的大声地喊道。
“去我家!”
如月枫重新坐进了车内,望着重新升起的车顶挡住了太阳。
刚刚还豪情万丈的和她一起吼的家伙,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
“……你家附近有便利店吗。”
他看上去像是做了什么要为国捐躯的思想工作一样,表情很凝重。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