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个满是暴风雪 , 宛如可怖未日般的日子 。
团队里的雷克斯就是这样 , 而且他还很感激楚听乌一一
因为滑了不炫 , 等于白滑 , 他也设想过在暴风雪的日子里从山巅滑下 , 但在这种雪天 , 拍摄器材难以拍摄出他想要的效果 , 直到乌声无人机再度升级 。
周蔷在一旁听得一脸黑线 。
作为朋友她当然支持楚听乌的追求 , 同时也担心她的安危 , 但被一群追求极限快感的人围在中间 …... 总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
不过 , 到了夜间 , 大家偶尔也会谈到那些失败的同行 , 有人就在一次滑降后获得了终生残疾 , 甚至原本还是专业的滑雪运动员 。
他们的语气淡淡的 , 平静中带着一点遗懈 , 聊过之后又谈起在雪山上的那些日子 , 在无聊的夜晚他们在雪地里点起篝火 , 烤了一些没熟的食物 ,
差点在滑雪之前把自己吃得进了医院 , 有的地方没有网络 , 实在无聊 , 就在冰上开拖车互相撞击 , 现在有人后脑勺还有个撞出来的包 。
星星在夜空中闪烁 。
夜聊的日子里又少了几个人 。
但一想到明天也许是个可以滑雪的好天气 , 在风的托举中跃下 , 把飞湾的积雪都抛在身后 , 挑战的是自然 , 也是自己 , 那么现在的等待是多么有趣 。
周蔷看了看左边 , 楚听乌托腮听着 , 脸上挂着微笑 。
周蔷又看了看右边 , 邵令梧捏着下巴 , 似乎在发呆 , 但目光不时落在发言人的身上 , 又转头看看窗外的雪景 , 眼睛分外明亮 。
周蔷 : 唉 。
她抱着三五五想 , 要不回去把账再算一遍好了 。
第二天早上 , 她推开窗户 , 听到了窗外的笑声 , 大家正在用滑板在雪地上滑出字符 , 不知道一开始是谁提出建议的 , 然后所有人都参与了 , 用的则是自己的母语 。
在英语 , 德语 , 俄语之下 …... 楚听乌收了最后一笔 , 站在一旁 。
那行字既不是什么到此一游 , 也不是什么自我介绍 , 而是 :
“ 享受每一个天气好的清晨 。“
直升机降落在一旁 , 把雪景破坏了 。
他们要登机了 。
白鸽的工作人员也在飞机上 , 看向楚听乌时犹豫了一下 , 然后露出一个鼓励的笑 。
一一只有楚听乌穿了全副 VR 主播设备 , 其他人担心装备的变化会导致动作变形 。
当直升机舱门打开时 , 楚听乌也同时打开了直播 。
雪山就在下方 , 直升机在高处盘旋 。
此时进入直播间的观众还有些晕乎 , 只是习惯性地点击了观看 , 然后猛地跳起来 , 开始寻找 VR 设备 , 匆匆爬进全息舱 。
然后楚听乌张开双臂 , 直接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
滑雪板落在雪地上 , 湾起如烟尘般的雪花 , 成块的积雪扑簌着滚落下去 , 楚听乌前方半步 , 就是坡度超过七十度的陡峭崖壁 。
向前微微倾倒 , 她就将开始自己的挑战 , 而身边隔着几米的身位处是露易丝 , 楚听乌歪头时 , 对方向她比了个手势 , 示意自己可以等待楚听乌完成准备后再开始 。
她们的路线当然不是完全重合 , 但相差不远 。
目镜将她看到的画面原原本本地传回到直播的界面上 , 楚听乌讲来这里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下 , 而观众中也有些人早已料到一一
[ 之前看到你出现在哈丽雅特雪山时就猜到了啊 ! 你平时很少参加什么比赛的 1 ]
嘲 …... 学校里的运动会不算 。
所以大家看到了南极杯的宣传 , 就怀疑 , 这个挑战也许只是楚听乌本人想要尝试 …... 但如果单她一人的话 , 很难申请下来 , 才变成了一场国际性质的比赛 。
那么她当然会作为选手参赛 。
如果是其他比赛 , 老板当选手 , 那么大家很可能会怀疑比赛的公平性
…... 但极限运动就像是数学一样 , 做不到就是真的做不到 , 老板也没有优势 , 在大自然的严峻考验下 , 一切都要靠自己 。
楚听乌笑了笑 :“ 是的 , 但即使不是为了比赛资格 , 我也会来这里 。“
她拙起手用雪杖指了指前方 , 但其他人总觉得 , 她指的也许不是山 ,
而是这段滑降的路 。
和露易丝打了个手势后 , 楚听乌率先滑下 。
无人机腾空而起 , 这片皑皎大地积了一层极厚实的雪 , 雪地上没有人类留下的痕迹 , 只有当楚听乌二人经过时 , 积雪才随之耸动 , 滑落 , 飞渭 ,
留下几道长长的划痕 。
观看视频时便觉得极速 , 但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