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远的话,针针见血,几乎就是把房宽明的阴谋给说的丝毫不差。
姚远的突然发难,打房宽明个措手不及。房宽明还得设法和姚远周旋,以给张建国准备的时间。
他和张建国事先是商量好的,在姚远不上套的情况下,要至少给张建国留十五分钟的时间准备。
于是,他明知被对方看穿,也得继续设法拖延时间。
他厚着脸皮说:“姚总,您过于敏感了。其实,我这样操做的每一步,都是经过世界著名公司和金融机构来完成,这些机构和公司,在世界上都是有很高的信誉度的,根本不存在阴谋和暗箱操做,是绝对安全的。”
姚远就冷笑:“世界上所有资本家手里的钱都不干净,包括我自己。这些钱上,都带着剥削阶级的烙印,带着全世界受苦的劳动人民的血泪。你在这里给我讲他们有信誉度,在我听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房宽明就奇怪问:“听您姚总的意思,您是比较痛恨资本家的。可我就不明白了,您既然这么痛恨资本家,您自己又为什么要进入资本家这个队伍,成为他们的一员呢?”
姚远就笑了说:“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资本的世界呀。你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没有?只有社会生产力达到超高的水平,用现代的词汇解释,就是世界完全机械化,智能化,机械完全可以代替人类去做所有的事情,人类完全从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可以充分发挥任何机械所不能取代的智慧,不仅可以利用地球的资源,还可以利用其他星球,甚至是整个宇宙的资源。
到那个时候,资源供大于求,人类不再因为资源缺乏而互相争斗,马克思所说的**,也就实现了,资本的世界才会被彻底替换。
在此之前,只能是资本的世界。在这个资本世界里,我不当资本家怎么办?我不当资本家,矿机这些工人能有今天吗?
可是,资本家和资本家也是有区别的。像我,积累资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生活幸福,让更多的劳动者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为了更多的回报社会。
我把自己的股份无偿转赠给矿机所有的职工和家属,让原本属于我个人的企业变成大家集体的,就是为了让广大职工更好地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被资本家肆意地剥削。
像我这种资本家,可以称作红色资本家。而房经理你例举的,包括你朋友的什么金融公司,那些资本家,为谋求个人利益和资本,不择手段,丝毫也不会顾及广大普通劳苦大众的死活,只以积累个人财富为最终目的。这样的资本家,是黑色资本家,是这个社会进步和发展的障碍和阻力,是广大劳苦大众的敌人。
你看,我这个资本家和你口里所说的那些资本家,还是有明显的区别的。我们并不属于一个队伍,甚至从意识形态上,可以这样说,我们是敌人。”
房宽明让姚远说的哭笑不得。这姚老板也忒能扯犊子了。原来,这资本家还能划分红与黑,这不强词夺理嘛。
可是,他还得和姚远把戏继续演下去,就随声附和说:“姚总高见!房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姚远倒不客气,嘿嘿一笑说:“跟我的时间长了呀,你长的见识还多着呢!”
房宽明心里这个气,心说我就跟你长这强词夺理的见识呀?可他还得陪着笑脸。他得等着张建国准备好了出来呀,这样他才算完成任务。
于是,他也嘿嘿两声说:“是,姚总见教的是。以后,鄙人一定多向姚总学习,弥补我见识上的很多不足。”
心里却在骂,这特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是跟着你学这个,就是现在这个饭碗都不见得保住!
他让姚远给闹的,基本没什么词儿了,正尴尬着不知说什么好,里屋门就开了。
张建国拍着巴掌出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健壮的马仔。
“哎呀,傻哥就是傻哥啊,了不起!”他拍完了巴掌,站在屋子中间,看着姚远,阴阳怪气地说,“我说什么来着?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傻哥。所以呀,和傻哥打交道,最忌讳的,就是和你玩心眼儿了,还是实打实的好一些,是不是这样,傻哥?”
姚远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张建国,面无表情。
待张建国说完了,这才微微一笑说:“你嘴上说的很明白。可惜呀,真办起事来的时候,总是这么心口不一。你这辈子失败,就失败在这上面了。”
听姚远说话从容不迫,张建国心里就是一惊。这个姚大傻,随着年龄的增大,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他只好尴尬地一笑,看着姚远说:“哎呀,看来,对我的出现,傻哥你一点也不吃惊啊?”
姚远就乐了:“你如果在房经理今天没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之前出现,我肯定吃惊啊。刚才房经理极力给我挖一个坑,想着让我钻。我就在想啊,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在算计我,想着代替我当这矿机的主人呢?只有两个了,你爹和你。你爹没了,那就是你呗。我正琢磨呢,张建国这小子躲在哪里暗中指挥呢?他怎么也不出来呢?你不出来,我就玩着没意思了。干脆,把房经理给戳穿算了,不玩了。
我不玩了,你再不出来,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