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一趟吧?”
周朝阳就有些迷糊,这么大的老板,还去做什么公益啊?可姚远说要他跟着,他也不敢说不去啊?
周朝阳二话没说,跟着姚远出了办公室。
到了外屋,杜娟已经站起来了。
姚远就问:“今天都怎么安排?”
杜娟就拿过文件夹,翻开来说:“今天所有活动,都与公司业务无关。上午九点,和抗抗姐去矿机六村,为张大爷拉煤,摊煤饼,这是你的任务。抗抗姐帮张大爷收拾房间卫生,买菜做饭。要求中午之前尽量完成,中午在张大爷家吃饭。
下午,去养老院听马副书记安排工作。”
姚远心里就骂,这个抗抗,简直就是疯了,这种体力活也安排我干,而且还是这种偏远的地方,没有记者跟着,这干了都白干!
可守着周朝阳,他还不能多说,就点点头问:“你干什么,跟着我还是另有任务?”
杜娟就微微一笑说:“我帮抗抗姐打扫卫生。”
嘿,姚远这个气。打扫卫生这点活,还用你们俩人干吗?拉煤,摊煤饼多么累呀,你们让我自己干,还真当我是当年那个姚大傻,大小伙子呢?
守着周朝阳呢,他没法多说,只说一句:“给我弄身干活的衣裳。”
杜娟极力忍住笑,从自己办公桌下面,给他拿出一身美美制衣的工人穿的工作服来。
姚远看看周朝阳,指指他对杜娟说:“给他也弄一身。”
杜娟还真没准备多余的工作服。
这个人来过多次了,杜娟只知道这人是索尔顿公司的副总。至于到底和她老板有什么恩怨,姚远不许她问,也不许她往外说。
老板前一段时间去南方,应该就是为索尔顿公司。可回来立马就布置灭了索尔顿。
从这方面讲,这个周副总应该和老板是敌人才对呀,这怎么又弄到一起去了,还一起去做公益?
杜娟弄不明白,也不敢多问,只好说:“那请周总先这样跟着去,我立刻就打电话,让人把工作服送到张大爷家,保证不耽误事!”
姚远就点点头,留下杜娟在屋里打电话,率先出办公室,后面跟着周朝阳,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开他的破面包车去了。
抗抗已经在车里副驾驶座上等着了。时令已经进入冬季,抗抗里面穿了毛衣毛裤,外面和姚远一样,穿了工作服,显得有些臃肿,但仍不失她固有的美貌和气度。
看姚远又带了一个男人进来,坐到车后座上去了。抗抗就不由问:“这是谁呀,咱们公司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抗抗不知道索尔顿公司的事。杜娟有时候为了老板,也不敢什么事都跟抗抗说。
姚远就回答抗抗说:“这是南方一家公司的周总,来找我谈笔业务。正好赶上咱们做公益,他正好也热心公益事业,就和我一起来了。”
又回头跟周朝阳介绍抗抗说:“这是我夫人,姜抗抗。”
抗抗已经锻炼的落落大方了,就主动回身向后座的周朝阳伸出手去,和他握手问候。
周朝阳乍见抗抗,就不由惊叹姚夫人的气度和美貌,边和抗抗客气,心里边想,看来,姚远跟张建国没有说谎。那个苏春荣应该和姚远不是情人关系。
比起姚夫人来,苏春荣就差远了。
他坐在后座上,听姚远说他热心公益,只好违心地操着南方普通话应和:“是啊,是啊,听说为老百姓做好事,我心里就激动啊!想不到姚总这么大的老板,都能亲自做这种事情,我应该向姚总学习呀。”
心里却不由就暗骂姚远。
刚才他都听见杜娟说了,拉煤,和煤泥,摊煤饼,这比在监狱里的活还累呢!
他一个南方人,又出身知识分子,从来也没干过这种活啊!特么这个姚大傻,这是诚心拿我开涮呢!
可现在他求着姚远啊,当然姚远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了。
一会儿功夫,杜娟也换了工作服下楼,坐进车里,姚远就发动了面包车,向着矿机六村去了。
进入八十年代,城市加速了它扩张的步伐。原来离着城市有二十多里的矿机宿舍区,现在已经在城市的边缘了。
而矿机却没因此有太大的发展,工人的工资仍旧不满百。做为过去人人羡慕的工人老大哥,今天的生活,却一天天步入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