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建国仔细思考着周朝阳的话。
足足过了有一刻钟,他才问:“周哥的意思,是要用这种办法,保全索尔顿公司?”
周朝阳就回答他说:“我知道,你还在想着报仇。咱们公司现在这个规模,对你来说,其实没有太多的吸引力,只是你生存的一个工具。”
说到这里,他就顿一下,然后才说:“我想的,其实就是你心里想的。”
张建国眼中就是一亮,看着周朝阳笑了说:“知我者,周哥是也。”
周朝阳也微微一笑说:“没有你,我这辈子出狱之后,也就彻底完了。这年头,哪个单位也不会用一个犯人。你给了我再度辉煌,成为人上人的机会,我知恩图报,为你两肋插刀,本来就是应该。”
两个人也不愧臭味相投。张建国让出公司以后,接下来周朝阳会怎么做,他已经完全猜到了。
所以,他也就不明着问出来了。
周朝阳知道张建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又对他说:“只是这样,你最好就是把你的家眷都隐藏好,不要让姚大傻找到。你跟索尔顿公司没有关系了,他很可能会对你进行个人报复,难免要牵扯到老婆孩子。”
张建国就笑了说:“我相信姚大傻不是这种人,他只是想让我一贫如洗。我满足他就是。”
周朝阳就犹豫着说:“只是你那几位夫人,还有孩子,这每月的花费就不是小数目。如果你一贫如洗了,她们怎么办?我这边偷偷接济她们,恐怕姚大傻发现了,就不会相信你是真的退出了。”
张建国笑笑说:“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穷了,她们还会真的再跟着我吗?周哥你想多了,她们会自己寻找出路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这几个女人,年纪也都不小了。我早就打算,从她们当中,甄选一个有情有义的,这次倒是个很好的机会。
我没钱了,谁还肯跟着我,我就认谁当真正的老婆了。
我退出公司,你总得给我点安家费吧?到时候,我就去那个真正想跟我过日子的女人那里,利用这点安家费,做个勉强维持生计的小买卖,和她结婚,好好过日子。
至于其他女人,她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愿意带着孩子的,我每月给点生活费。不愿意要孩子的,把孩子给我,我自己养着。
我这样活着,估计姚大傻知道了,就不会再为难我了,他也会相信你接管索尔顿公司是真的了。”
周朝阳就有些尴尬说:“这样,就委屈文才你了。”
张建国就笑了说:“这算什么委屈?只要能报仇,再苦的日子我也能过!报了仇我还要感谢周哥你呢!
就算我们仍旧失败了,我还是要感激周哥你。你起码给了我一个分辨自己女人忠奸的机会。要是哪天咱们东山再起了,正好让我有理由扔了这些忘恩负义的老女人,换一茬年轻漂亮的新女人,这反而是好事呢!”
张建国和周朝阳躲在暗处,商量如何避开姚远的雷霆打击的时候,姚远正在家里哄媳妇呢。
姚远不忙了,抗抗就开始审贼了。
反常即为妖啊!自你从南方出差回来,对我们娘儿仨的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说,你到底去南方干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娘儿仨的事儿了,让你如此做贼心虚?
还有,你去南方到底干什么了?公司不知道,杜娟也不知道。那么,你根本就不是出公差,你是干坏事去了!
姚远一门心思只是思考着和张建国斗智斗勇了,又哪里想到媳妇会秋后算账啊?
抗抗也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守着她妈也什么都不说。直到吃过了晚饭,孩子们都睡下了,两口子回到自己的卧室,这才突然发难,打姚远个措手不及。
所有的家人都在北边小楼里住着,只有他们两口子住西边这个小楼。姚远这时候孤立无援,就是想着喊他岳母姜姨来帮忙,插科打诨地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都做不到了。
抗抗坐在床头对面梳妆台跟前的单人沙发里,不错眼珠地看着姚远,等着他回答。
她那个位置,正好对着卧室门口,姚远想从门那儿逃跑都办不到。
再说这时候他也不敢逃跑。只要逃跑了,抗抗肯定就认实了他是去南方干坏事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姚远顿时就急出一脑门子汗来。
去南方干什么去了?自然是去淘宝啊,不都和你说了吗?而且我每天晚上都和你通电话,你不也听见了吗,我屋里除了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别人呀?
抗抗就喊:“不对!电话只能听又不能看,只要你屋里那个狐狸精不出声,我怎么知道你屋里有没有人?”
姚远就一个劲咧嘴,心说你想着视频通话,可现在也没有这玩艺儿啊?别说这个,就是手机还没有呢!诶,明年应该就有传呼机了,可传呼机也没法视频通话不是?
看姚远只转眼珠不说话,抗抗就又喊:“赶紧回答我的问题,别现编理由糊弄我!”
姚远就一脸冤枉说:“我想什么理由啊,就是去南方淘宝啦,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啊?”
说着就从坐着的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