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姚远就在自己屋里坐下来,抱着头说:“杀兄之仇啊,肯定有危险。我现在不了解张建国了,猜不到他会怎样报复,就得处处小心着点。”
然后,他也没瞒抗抗,就把自己找俩小痞子,看着摇摇和媛媛的事说了。
抗抗说:“你觉得,他真能拿咱们的孩子下手,不至于吧?”
姚远就摇摇头说:“我昨晚上考虑了一晚上,摇摇和媛媛这里,是咱们的软肋,万一他给弄走一个,他说啥咱就得听啥了。”
抗抗觉得有理。张建国出去这些年,谁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可她接着就问:“你光考虑孩子了,那咱妈呢,美美呢,怎么办?”
姚远说:“在矿机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人,对付大人不是那么容易。如果他选择狗急跳墙的招数,相信首先会选孩子,谁也不会把目标放在大人身上。”
抗抗就叹口气说:“这么防着,啥时候是个头啊?你说你明明没干,干嘛非要和他结这个仇啊?你心里是不是爱着小慧,不愿意让她有一点危险,是不是?”
过了好一会儿,姚远才说:“抗抗啊,我十几岁没了爹妈,没了亲人,是咱妈不嫌我是傻子,管我吃,管我穿,没有你们这一家人,就没有姚大傻!
我心里知道对我好的人重要,也必须对她们好。我跟你说实话,我爱着咱们家的每一个人,妈,美美,还有小慧。
小慧虽然说不是咱家的人,可和咱们朝夕相处这么些年下来,我早就把她当自己家人了呀!
这次出事的是小慧,我替她扛着。如果出事的是妈,是美美,我不也是要扛着吗?
我爱她们,可是你得明白,这个爱,和爱你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夫妻之爱,是要互相信任,融为一体的,你明白不明白啊?”
抗抗就把头低下去了,好久才说:“你知道只有我是你媳妇就好,不许打小慧的主意!”
姚远就拿拳打自己的脑袋:“我是和你掰扯不清楚了!”
抗抗就咧嘴一笑,接着就不无担心地问:“你找的这俩家伙行吗,他们能保护的了咱们的孩子吗?”
姚远说:“摇摇到九月份就上小学了,媛媛还得上托儿所。
其实,在学校里和在托儿所里,都不会有事。最危险的时候,就是她们在户外的这段时间。好在这段时间都是白天。
这俩小子跟那帮痞子们混时间不短了,有一定经验,知道怎么对付这种情况。
这大白天的,只要有人出来阻止,喊起来,什么样的歹徒都不敢硬来,会乖乖跑掉的。”
抗抗还是担心:“要是这俩家伙光拿钱不出力,不帮咱们看孩子,咋办?”
姚远就哼一声说:“我姚大傻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拿,他们不敢。”
想想就又说:“这事儿还得瞒着妈,不能让她知道,要不然她又得着急。妈年纪慢慢大了,咱得让她活安心一点,健康一点,不能让她着急害怕。”
这个姚大傻,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板有眼有计划。听姚远这么说,抗抗心里稍微安心了一点,接着就说:“咱们得赶紧走了,要不然就到中午了,我还有俩活没弄完呢!”
两个人站起身来,从里屋出来,开了门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铁大门那里,响起了敲门声。
抗抗吓一哆嗦,姚远抬手示意她不怕,进屋去等着,然后就往铁大门那里去了。
他走到铁门那里的时候,慢慢站住了,做好了准备,这才把铁门打开。接着,就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穿了灰色西装的,五十多岁的男子,头上多少的有些白发,但整体还是黑色的。
男人灰色的西装十分整洁,里面还打着领带,衬衣雪白,一看就知道不是内陆人。
男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那打扮比抗抗都洋气。
女子一旁,站着个穿了蓝色警服的警察。
那警察是当地派出所的,认识姚远。看姚远站在门口,就冲他点点头,然后对灰西装男人说:“廖先生,这就是姚大厦先生。我送您到这里,算是完成任务了。以后您有什么需求,尽管联系我们。”
灰西装男人千恩万谢,送走了那个警察,这才回过身来,操着宝岛味的普通话问姚远说:“你就是姚大厦?”
姚远一头雾水,看着他说:“是,我叫姚大厦,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灰西装男人又问:“你母亲,可是廖淑芬廖女士?”
姚远说:“对啊,您是?”
灰西装男人的眼圈就红了,颤抖着声音说:“我是你舅舅廖景荃啊!”
这下,轮到姚远傻了,他根本不知道姚叔他妈家里的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