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除了一股怪味儿,劲儿不大,喝一杯也没事。
小慧就不理他了,心说没事就喝死你,还省的我费事了呢!
张建军就学着小慧的动作切牛排,弄的盘子叮当乱响,却是没有切开。
“我这把刀子不快,你让他们给我换一把。”他对小慧说。
小慧就笑着说:“你切的方法不对。你得顺着牛排的纹理,慢慢用刀子来回拉。唉,对,就这样,这样才可以切下来。”
费九牛二虎之力,张建军总算切一块牛排下来,用叉子叉到嘴里,还因为左手用不惯,叉子送的太深,差点把腮帮子给捅漏了。
他吧嗒吧嗒嘴说:“这东西辣乎乎的,还没小饭馆里的炸肉好吃呢!”接着就感叹,“这外国人也是,吃这么巴掌大点玩艺儿,又是刀又是叉的,累不累呀?这要吃饱了,还不天黑了,又赶上吃晚饭了?这整天在饭桌上锯肉片玩儿,受得了吗?”
小慧差点就让他给逗笑了。
吃西餐也并不难学,张建军很快也就掌握了。只是,他对这种吃饭方法,始终不怎么恭维,这慢悠悠的,简直就是受罪嘛!
小慧看看他会吃了,就放下刀叉,慢悠悠地问:“我不听说,你有个服装专卖店的吗?怎么弄成这样了?是店铺经营不好吗?”
张建军说:“哪儿啊?店不错,就是,就是当家的现在不是我,是我媳妇大橘子了。”
小慧就点点头,住一会儿又问:“店不错,你就不能舍得花点钱,给自己饬饬啊?你看你,这身破军服都快变黑的了,袖子那里都油光锃亮了,快赶上叫花子了!”
张建军就苦笑笑说:“我有好衣裳,大橘子不让我穿,只许我穿这个。”
小慧问:“你为啥那么怕大橘子呀?”
张建军张张嘴,还是没好意思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咧着嘴嘿嘿两声说:“这娘们儿翻砂出身,整天**铁锨的,力气大,我打不过她。”
小慧就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又和张建军喝一口酒,张建军依然是把杯里的酒都喝了。
“你还别说,就头一口难喝,这第二口,就能尝出这洋酒的味儿来了,是也有香味儿,就是和咱的不一样。”他咂着嘴说。
小慧就示意一边的小伙子给他再倒上酒,又摆摆手,两个小伙子就都出去了。
小慧就再问张建军:“哎,我记得你刚认识大橘子的时候,大橘子怕你呀?
你还记得没有?那年冬天,我记得是个下午,你把大橘子领咱家里来的,对不对?你让我在院子里看着点。
然后,我就从窗子里看着,你指手画脚地让大橘子站在里屋地上,那意思是让她脱衣服。
那时候大橘子可听话了。
我心里还奇怪了,你真厉害,不仅我得听你的话,别的女人也得听你的话。”
张建军虽然喝的不清醒了,听小慧说这个,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干笑两声说:“那不年青不懂事嘛。”
小慧说:“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就当故事讲呗。”
接着就问:“哎,你说,大橘子那时候那么听你的话,那么怕你,现在你咋还怕她了呢?”
张建军说:“我那时候不是当保卫科长吗?”
小慧说:“才不是,全矿机那么多女工,别人怎么不怕你呢?”
见张建军不说,她就又加一句:“我就是纳闷,一直没搞明白,你让我明白明白不行吗?”
张建军喝了不少白酒,这又喝了两杯洋酒,这两种酒一掺合,胆子也大了,脑袋也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