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如何是好?” 恼怒归恼怒,李涓忍不住再道。 总不能因为李默就彻底放弃这笔生意,而且和义薄楼之主接洽的事情必须再次提上日程。 “王爷请放心,只要义薄楼还做抄本的生意,就无法撇开我们,东都、西都的白麻纸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定神,谋士反倒没有再向之前那般着急。 “你的意思是....” “王爷,其实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义薄楼之主或是信了那李默的谗言但他很快就会发现汝阳那边没有白麻纸,最后还得找我们买。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话语权就会大很多。甚至提高白麻纸价格也未尝不可。” 谋士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倒是这李默必须要好生敲打一番,不然他真不知天高地厚。” “哦,倒也有几分道理!” 李涓神色略有些舒缓。 方才自己是有些过于急躁了,现在想想,谋士说得没错,只要义薄楼还要做抄本生意就绕不过宣阳纸坊。 “就是这李默.....” “放心,我们再等等,总有机会!现在还不是和义薄楼闹出矛盾的时候,只有等那义薄楼之主真正的清醒后才是最佳时机。” 李涓瞳孔一缩。 新仇旧恨,总会有机会。 怕义薄楼但并不代表李家五王就真的怕李默。 有朝一日,只要手中的筹码足够多,义薄楼之主只要聪明就不难在李家和李默之间做出选择。 “是,王爷!” “对了,王爷还有一事。” 顿了顿,谋士再道。 “哦?何事?” “西都李琛想要求见王爷!” “李琛?所谓何事?” 李涓本就心情不好,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再冷,要不是李琛生出李默这样的儿子,能有这等事? “他说他去了一趟广平郡,已将广平郡王邀请到了洛阳,广平郡王答应他可以做中间人将他引荐给义薄楼之主薛嵩。” “哦?” “那....” “既是这般,那就见见,虽然薛嵩并不是真正的义薄楼之主,但有这层关系总比没有强。” 李涓神色略微有些舒缓,这才道。 “是,王爷。” ....... 不知不觉,因为抄本生意的转移,李涓和谋士自信脑补上演了一场大戏, 可正主李默根本没有心思来关注他们这些“小角色” 夜幕降临,转眼就是深夜, 月黑风高,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汝阳县峡谷入口处的半山腰,一座山寨灯火通明,山寨门口有数座哨塔。 寨内还有数支十人小队在来回巡逻,戒备森严一点都不输正儿八经的朝廷大军。 就在这时,哨塔上的一位山贼忽是捂了一下肚子, “哎呀,不行,怎么突然有些肚子疼,你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对着同伴说了一句,就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下了哨塔。 “你这厮肯定是偷吃了什么,不然....哎吆...我怎么也突然有些肚子疼,这可怎么办?” 一座哨塔就两名山匪, 看了看四周,留守的这位也没能再忍下去, “算了,还是先将问题解决了再说。反正山寨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打山寨的主意。” 自语了一句,剩下的在这名山匪也跟着下了哨塔。 然而, 哨塔上的两名山匪并不是孤例,其他哨塔上的山贼也开始捂起了肚子。 渐渐的....山寨里那些巡逻小队也出现了症状。 “不行,憋不住了.....” 于是,半柱香后,山寨的茅厕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还有一些实在是等不到茅厕,不得不来到山寨之外选择在草丛中解决问题。 一炷香,两炷香.... 越来越多的山贼由于等不到茅厕冲向了黑漆漆的夜幕中。 然而,这一进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渐渐的, 山寨之中有首领发现了异常,只因为,山寨里面的兄弟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已经有一半都没能再回来。 “不好,这是有人投毒!快....快....有人要对山寨不利” 但为时已晚, 山寨外面忽是出现了上百道黑影,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山寨之中,手起刀落,见人就砍。 所谓憋尿能行千里,窜稀寸步难行。 原本就有些坚持不住的贼匪战斗力早就失去了大半,哪里还是这些生龙活虎黑影的对手。 一场单方面的屠戮就此展开。 夜色,血线,黑影,战刀,交织成了乐章,使得汝阳山口不再平静。 今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眠。 ...... 翌日,金鸡报晓,东方刚刚露出了鱼肚白, 汝阳县城,柯府, 柯义尚在睡梦之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何事?” 迷迷糊糊的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