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琛,程若冰挑了挑眉。 他对眼前之人完全没有印象,但西都李府却是听自己父亲曾经提过。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被问,李琛看了看演武场上的众武者,有些犹豫。 “但讲无妨,这里都是我的人!” 程若冰瞥了一眼李琛,转身,很是随意的坐在了演武场旁边奴仆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李琛千里迢迢来到广平找他是为了什么。 李琛见状,急忙凑了过去,道。 “是,王爷,不知王爷可知道义薄楼?” “义薄楼?就是那个江湖上最近名声大噪的义薄楼?” 程若冰神色一动。 话说他身为广平郡王,平日多和朝堂来往甚广,江湖之事并不是太关心但义薄楼的名号还是略有耳闻。 “正是如此!” “你前来找本王和这义薄楼有关?” 顿了顿,程若冰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皱眉不解道。 广平郡远离东都,二者更是没有牵扯,这李琛找他作甚? “启禀王爷,您可知这义薄楼之主名号?” 李琛小声再道。 “可知...可知......你这厮....婆婆妈妈的,有话直说!若是没事,本王还要继续习武。” 可惜李琛并不知晓这程若冰的脾气和他的曾祖程咬金几乎一模一样,最见不得就是这种反问卖关子的。 你来找我谈事,还让我一直猜,有没有道理? “这....王爷恕罪....这义薄楼之主名叫薛嵩,乃是我大唐名帅薛仁贵之孙,他......” 如此,李琛吓得一哆嗦,哪里还敢怠慢,急忙直奔主题。 “什么?薛嵩?薛大哥!他竟是义薄楼之主?” 然而,李琛不说还好,话才说道一半,程若冰竟是噌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 之前只知道义薄楼是江湖新崛起的一股势力,可是万万没想到义薄楼之主竟是薛嵩。 薛家和程家是世交,早年薛家获罪时程家也没少帮忙,可惜两家离得太远,近些年只有书信来往,但关系还在。 话说上一次收到薛嵩书信还是在半年前, 说要去东都洛阳和秦方一起讨生活,他还想着有时间去趟东都见见二人,没想到薛嵩转眼竟成了义薄楼之主! “王爷,西都李家深知王爷和薛楼主关系莫逆,故而想求王爷能否看在老一辈的情分上帮忙做个引荐,让西都李府和薛楼主搭个话。” 有了上次的经验,李琛哪里还敢再卖关子。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薛大哥真的不厚道,有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喊我。” 再看,程若冰已然开始兴奋地搓手,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李琛的话。 “王爷?王爷?” “知道了,你且给本王好好的讲讲的这义薄楼。来人,给老人家看座!” 回神,程若冰咧嘴一笑,对李琛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 “是!王爷....” 李琛忍不住一喜。 看来自己的事有希望,随即便将义薄楼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当然,李家和李默以及义薄楼的恩怨并没有提及。 “原来是这般!本王近日在这王府之中待得有些无趣,薛大哥既是那边招募了不少江湖上的顶级高手正好可以过去切磋切磋。” 李琛讲到最后,程若冰的眼睛越来越亮。 “那王爷的意思是.....” “明日便起程!” 程若冰没有任何的迟疑,很是笃定道。 ......... 月落,日升, 转眼又是一天, 汝阳县,赵海再次走出衙门,望着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衙门口,疑窦丛生。 话说昨日还有那么多百姓喊冤要告状,怎么今日连一个都没有再见到,属实有些不正常。 “胡县丞,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转头,赵海看向县丞胡罗。 “启禀大人,是这般....属下深知大人公务繁忙,不能再次耽搁,故而去劝了劝那些百姓,那些百姓亦是理解了大人的苦衷,他们会等县令大人到任后再诉冤屈。” 闻言,胡罗不动声色,淡定回道。 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最清楚。 “等县令大人上任?” 赵海略作思忖,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昨夜,他收到了刺史府的飞鸽传信,让他务必这一两日赶回东都等待新刺史到任。 如此,汝阳便不能久留。 反正自家主公近日应该会起程,三五天就能到汝阳,让百姓们等个三五天也没什么大问题。 悄悄入县的一千人马都已安排妥当,只要自家主公一到,便会有人去暗中接应。 “也罢!张都尉!” 思定,赵海转头道。 “大人!” “通知各部,午时起程,折返东都!” “是!” 一旁,听到这样赵海传下了这样的命令,县丞胡罗忍不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瘟神终于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