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上升到将刘谢说成是昏君。
“种拂老匹夫!”刘谢气得直接骂街,将那恶心人的奏折扔出老远。
陈泰默默将奏折拾起,上前劝道,“陛下息怒,御史中丞这也是尽忠职守。直言劝谏乃是言官天职,若是他们为了讨陛下欢心只说谄媚之词,那才是大不幸。”
“可他也骂得太难听了!”刘谢声音中夹杂着委屈,心口被气得生疼。这次她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言语如刀,还刀刀扎她心口上。
“朕就是想给仙人一个尊位而已,国师又无实权,哪里就祸国了?要朕说,朕就是对那群言官太好了,才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就该每人赏一顿板子!”刘谢赌气道。
“陛下不可,古来为君者向来广开言路,责打言官非明君所为啊。”陈泰耐心劝说道,生怕刘协真的将言官打一顿,那可就不妙了。
“他们不都说朕是昏君了吗?昏君打言官不是很正常吗?”
“陛下……”陈泰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生怕他真的一时上头做错事,竟急得额头冒汗。
“好了好了,朕只是抱怨一下而已,哪能真的这么做。”刘谢撇撇嘴。
剩下几天,关于言官的所有折子她直接不看。
嗯,只要她不看,他们就骂不到她。
在经过几日的拉锯战后,刘谢终于力排众议,将那个男人送上了国师的宝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些日子的行为在朝臣的眼中已有了另外一层含义。
*
“王司徒!王司徒留步!”
刚下朝的王允正行走在幽长的宫道上,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一回头,就看见种拂在快步追上来。
“种中丞有事?”王允礼貌性询问对方。
“我等今日在朝堂上力谏陛下,王司徒位居三公,乃百官表率,为何一言不发?”种拂言语间夹杂着些许不满,这通发言更像是质问。
王允一时有些无语,三公又不是只他一人,要论背景,司空杨彪比他强,要论亲近,贾诩深得陛下喜爱。这人怎么偏偏找上他呢?
还未等他想好措辞,种拂又道,“陛下那梦境只说是真是假你我皆心知肚明,那人来路不明,竟能让陛下如此费心,着实让人心忧啊!若陛下被此人迷惑,这大汉江山该如何是好?!”
他身为言官之首,规劝皇帝乃是天职,若陛下当真被那人迷惑,那就是他失职,届时他又有何面目去见世人?
王允:“……”不满归不满,面上却未表露分毫,“种中丞严重了,祸国倒不至于。只是……”
“只是什么?”种拂急切问道。
“只是某忽想起昔日董贤与哀帝之事。”王允淡淡道。他话已经说到这了,这个愣头青能不能领悟就看他自己吧。
种拂先是沉思,后皱眉、瞪大双眼,面容可谓鲜活,不可置信道,“你、你是说陛下他、他……”
“欸,”王允抬手打断,“心照不宣。”
说罢便不再理会在原地发愣的种拂,自顾自向前走去。
种拂一时接受无能,连手中笏板掉在地上都未察觉。
王允的意思是……那人虽名为国师,实则为男宠?!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似乎都异常合理起来了!
那人为何突然出现在陛下寝宫之内,又为什么来路不明,陛下为什么不惜和言官开战也要那人做国师,还赐居皇宫内。
将那人带入男宠身份,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还有,当初马超只是降将,陛下却让其担任驸马都尉,成为天子近臣。除此之外还有王邙、法正、司马懿皆深得陛下喜爱。
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是年轻且俊美!
如果是其他人,他会觉得荒谬至极,但如果是陛下,他觉得陛下好男风是在意料之中。
谁让他们刘家祖上出了不止一位呢?他们老刘家好像就好这一口……
种拂恍然大悟,回神后将笏板拾起匆匆离开了皇宫。同时无比庆幸自己是在御史台任职,除了上朝一般见不到陛下。
*
还在皇宫之中的刘谢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还沉浸在成功解决嬴政户口的喜悦中。
她还不知道,仅仅几天时间,她在朝野中的风评早已被害,她好男风这事早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刘谢觉得很奇怪,最近上朝时气氛十分不对,但她又说不太上来。具体表现为大家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
而且这种古怪在马超身上表现得极为明显。
她觉得马超似乎在故意回避她,刘谢像往常一样奏折看累了到殿门口散心,总会见到马超有事离开。
起先一次两次她还不曾在意,但每次都是这样,这就不是巧合了。
这天刘谢又见到了马超,对方远远看见她就要离开。
“站住。”这次刘谢叫住了对方,走到对方面前,“小马将军最近很忙?”
马超看向刘谢的眼神有些闪躲,“是,陛下。若是陛下没别的事,末将就先行告退。”说罢恭敬作揖后转身就要走。
“等等。”刘谢蹙眉,这家伙最近太反常了,到底怎么个事?
被叫住的马超脚步一顿,有些僵硬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