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象这要堆多高。
这些纸张是她前些日子专门按照造纸术在蔡侯纸上改良的,便于书写,刚好接着考核的机会试试大家的接受能力。
“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走后,刘谢看着桌案上快堆成小山的试卷,整个脸都皱成一团,她这得看到什么时候?
但文学性的东西又是十分主观的东西,每个人的评判标准都不一样,或许蔡邕评定为丁的,到孔融那就能得甲,到王允那能得乙。
为了挑出合自己心意的,她还得每一份都认真看一遍,他们评定的等级只能作为一个参考。
她认命般先拿起一份比她命还长的文章认真看起来,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陛下,您已经看了很久了,该歇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陈泰劝道,满是担忧。
“什么时辰了?”刘谢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目光仍未从试卷上移开。
“已过了亥时了。”
不知不觉她都在这坐了快一天了,现在确实又累又困。她看了看桌上还剩四分之三的试卷,揉了揉眉心,对着一旁的陈泰吩咐道,
“你去给朕弄些提神的汤来。”
陈泰本想再劝一下,但看到刘协认真的模样,话到喉咙又咽了回去,默默退出殿外去了膳房。
刘谢也不清楚陈泰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将一碗汤轻轻放在桌案上方,并未打扰到她。
刘谢看也没看随手端起就一口闷,陈泰想要出言阻止却为时已晚。
喝完后刘谢口中有些回甘,味道还不错,不禁询问,“这什么汤?”
“是参汤。”就因为是参汤大补,所以陈泰想要提醒少喝些,没想到刘谢就这样一口闷了。
刘谢点点头,喝下去没多久人确实精神了很多,她还暗暗高兴:人参果然是好东西。
自己思绪又突然跳跃到穿越之前,她那时吃的人参为什么不提神反而助眠呢?
难道是晒干和新鲜的区别?
很快她思绪又被拉回,继续看起试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刘谢感觉有股热流顺着鼻腔流出来,回神时手中洁白的纸张上面已经滴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接着是两滴、三滴。
刘谢赶紧捂住鼻子,她溜鼻血了!
她一时间门不知道是该仰头还是低头,只能着急忙慌呼唤陈泰。
寻声而来的陈泰一进来就看见刘协捂着鼻子,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陈泰心中咯噔一声,完了,这是补过头了。又急忙拿出手帕上前捂住刘协鼻子。
“陛下低头。”
刘谢乖乖把头低下,“陈泰,怎么办?”鼻血越流越多,颇有止不住的趋势,刘谢有些慌了。
比他更慌的是陈泰,“来人,宣太医!”他大声朝外吼道,闻声的内侍脚步匆忙便去了太医院。
吉平被内侍从床上薅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幅景象,他匆忙将药箱放下,又从里面拿出好几个瓶瓶罐罐倒来倒去,最后将混合的粉末冲水给刘谢喝下。
喝完后又在药箱里捣鼓一阵,搓了两团乌漆抹黑的草药塞进刘协两个鼻孔中。
这么一忙活,刘谢发现鼻血真的止住了,瞬间门松了口气,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失学而亡了。
同样松了口气的还有吉平和陈泰。
这么一闹,吉平的瞌睡算是彻底醒了,“陛下,参汤此类大补之物之后还要少服用。”
“朕记住了。”她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刘谢这才发现吉平发髻有些松散,外袍也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匆忙赶来的,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吉平走前她特意让内侍把人送回去。
陈泰又让人送来了热水,想帮她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擦赶紧。可帕子还没碰到刘谢的脸,对方就躲了过去,然后接过了帕子,“朕自己来。”
陈泰手一顿,他差点忘了,陛下不喜欢别人触碰。僵在空中的手收回,他便拿了面铜镜过来,好让其能看清脸上的血迹。
刘谢便照着铜镜,自己擦拭起来。
经这么一耽搁,本来就不够用的时间门更加捉襟见肘,估计天亮都看不完了。
刘谢拿起那篇滴了几滴血迹的试卷继续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写得很有意思。
通篇看完,对方的见解很合刘谢胃口,她又看了看上面的标记,孔融给的是丙,蔡邕给的也是丙,唯独一向严苛的王允却给了此人甲。
因为名字等关键信息都被遮住,这更让她好奇,这篇文章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