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样的岳家可贵也有用。不需要牺牲自己的终身去换取外力,有这样的能力,我们贺家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将培养起来。娶孟七娘,不会影响将来成为我们贺家的合格继承人。不必太替的婚事操心了。”
皇见卫国公决心已定,自己再反,怕是要影响父女间的关系,最终叹了声:“罢了。”
贺家办事果断,问名纳吉之,赶在年前把五礼全都办完了,婚期按照贺砺的意愿,定在两年的九月,恰是孟允棠及笄的两个月。
过了年贺砺参加了府试和院试,也都通过了。
婚期还早,孟允棠也还小,便又去了终南山跟着致仕的殷老尚书读书。
八月有解试,殷老尚书认为贺砺书读的还不够多,也不够精,没让下场。
隔年春天,殷老尚书应友人邀,要出去两个月,便打发贺砺回京。
张九郎那帮人一听说回来了,如蝇见血,一窝蜂地跑来邀出去玩。
贺砺想先去一趟孟府的,但们都先来了,便也跟们走了。
半大不大的年郎,能玩什么?打马游街瞎玩罢了。
贺砺年已十七,身量颀长容颜如玉,和张九郎们一道在街上厮混时,真应了那句“当时年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满楼红袖招,张九郎们带着贺砺上了楼。
张九郎说做东,点完酒菜之,还给人一人点一个小娘子陪酒。
吴十二郎与张九郎已然成婚,芮郎虽未成婚,家里却早已有了通房,也是开了荤的,这种阵仗也不是一次见,所以和小娘子说说笑笑搂搂抱抱放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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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贺砺正襟危坐。
坐在身边的小娘子是个小娘子长得最好看的,她一边给贺砺斟酒一边娇声道:“郎君坐得这般板正做什么?这里又没有的师长,放松一点嘛!”说着放下酒壶要往身上靠。
贺砺看着面芮郎脸颊上的胭脂印子,忙往旁边一让,道:“不要靠近我。”
小娘子被这直白的拒绝给弄得一愣,眼里浮上羞愧的泪花。
张九郎见状笑道:“贺六紧张什么,这里只有我们,又没旁人,想做什么尽管做好了。”
贺砺绷着脸道:“我不想做什么。”
吴十二郎也瞧了过来,哈哈笑着指着贺砺道:“贺六,不会到现在还是个雏儿吧?”
芮郎也笑道:“我看八成是,看手都不敢往小娘子身上放。”
贺砺身边的小娘子原是要哭的,被们这么一说,又跟着笑起来。
贺砺被们笑得恼羞成怒,道:“雏儿又怎么了?我只想碰我喜欢的小娘子,谁像们这么不挑!”
“哟哟哟,只碰喜欢的小娘子,又不是没有,倒是去碰啊!”吴十二郎取笑道。
张九郎见贺砺有些恼了,抬手制止吴十二郎与芮郎们继续打趣,贺砺道:“说真的也不小了,干嘛把婚期定在明年九月啊?早点把人娶回家,要去终南山读书,把她也带上,岂不是美事一桩?”
贺砺道:“她明年及笄。”
“十也可以嫁了,李太白不是有首诗是讲这个的?那句诗怎么念的来着?”读书有限,一时想不起来,去看吴十二郎。
吴十二郎和一样是个不学无术的,嚷道:“看我甚?难不成还指望我给背句诗出来?还不如指望家里的给一胎生八个呢。”
“滚娘的,当是母猪下崽呢,一胎八个。”张九郎笑骂。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长干行二首》么,里面有一句叫‘十为君妇,羞颜未尝开’,十确实可以嫁了。”芮郎打着酒嗝道。
“看,我说吧。”张九郎看着贺砺道。
贺砺想起这一年多与孟允棠寥寥数次的见面,每次见面都能发现她个子长高了些,五官长开了些,但……看着还是太小,太稚嫩了。
摇:“等她及笄再成亲,人生还长,急什么呢?”
吴十二郎扭张九郎道:“看心疼孟七娘那个劲儿,将来必定是个妻管严。”
张九郎郑重点:“英雄所见略同。”
贺砺忍不住笑着拈起案上的蜜饯向两人扔去,边扔边骂:“叫谁妻管严呢?们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