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凉风习习,光是和他在这样月色下共乘一骑穿过无人街道,孟允棠心都好多了。
不多时来到兴北侯府所在坊,摸到兴北侯府院墙外,几手下先翻墙进去,稍后一人返回,冲呆在墙外贺砺打了手势。
贺砺抱着孟允棠翻过院墙进入后院。
孟允棠第一次干这事,就算贺砺牵着她手,她还是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呼吸困难。
两人手下引路,很快就见到了明日兴北侯府牡丹花宴主角——两株牡丹花树。真如兴北侯夫人所言,月光下看去,枝繁叶茂,花开如盘。
地上躺了两家丁,想必是守着这两株牡丹花树。
贺砺是不懂怜香惜玉,见找到了正角,当即吩咐左右:“砍了。”
“唉,别,别!长这么大都不容易。”孟允棠忙阻止道。
贺砺看她:“你不是不想来参加牡丹花宴么?没了这两棵牡丹花树,他们家自然也就办不成牡丹花宴了。”
“是砍了真好惜!”孟允棠看着两棵大牡丹花树,脑中灵光一现,道:“要想他们办不成牡丹花宴,也不是必须将树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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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之后,孟允棠怀抱着一大捧牡丹花,随行下人也都人人抱着一大捧牡丹花,穿过半夜寂静街道向卫国公府疾驰而去。
想明日兴北侯夫人一觉醒来,发现两棵牡丹花树上一朵花都没了时震惊表,孟允棠就忍不住咯咯直笑。
“开心吗?”贺砺在身后问她。
“开心!”孟允棠大声道,要不是怕人听见,她恨不能大呼小叫几声。
回到卫国公府后,贺砺依旧去书房处公务,孟允棠叫穗安禾善找了许多花瓶过来,将些牡丹都插了瓶,能放地都给放一瓶。
贺砺捧着一本公文凝眉沉思时,孟允棠抱着一瓶牡丹花进来,往他书桌上一放,走到他身后往他肩上一趴,凑上脸去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嘻嘻笑着欢快地跑出去了。
贺砺感受着脸颊上温软余温,认定这是一种暗示,于是放下公文跟着出去了。
片刻之后,卧房放下红罗帐内传来孟允棠哼哼唧唧声音。
“不要……”
“这样好羞人,我不要……”
男人低沉嗓音笑着低语:“嘘,别说话,鹦鹉听着呢。”
声音渐悄渐缠绵。
霜白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窗下紫竹架上,两只鹦鹉紧紧地挨在一,收着脚,头埋在翅膀里,早已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