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读倒还好,轮到抄的时候,一遍还没抄完她就犯了困。 初夏的午后漫长又炎热,吃过午饭本来就容易困倦,若不是要学习礼仪,孟允棠会儿早趴在床上会周公去了。 穗安与禾善陪在一旁,也是困直点头。 院子里蝉鸣阵阵,房里寂静无声。 “啪!” “啊!” 穗安与禾善猛的惊醒,抬眸一,见乙静握着戒尺站在孟允棠身边,而孟允棠一手拿着笔,一手捂着肩背处,震惊又痛楚地瞪着乙静。 “请孟娘子坐端正了,认真抄。”她板着脸,一字一字道。 两个丫头反应过来,禾善当即就冲了过去,一将乙静搡开,道:“教导就教导,怎么还打呢?” 乙静扬起那两尺长的戒尺一下抽在禾善脸上,斥道:“放肆!我是太后派来教习姑姑,也是你一个贱婢能冲撞的?” 禾善半边脸乎肉眼见地肿胀起来,嘴角都被抽破了,流下一道鲜血来。 她怒不遏,伸手一拭嘴角,就要找乙静拼命。 孟允棠忙直起身子伸手拦住她,还来不及说,又被乙静一戒尺抽在胳膊上。 “孟娘子,请你坐端正,认真抄《女戒》。”乙静端着一张死脸道。 “你贱,狐假虎威敢打我家娘子,我打死你!”见孟允棠被打,禾善又心疼又愤怒,又踢又打双目赤红恨不能咬下乙静一口肉来。 穗安死死地拉住她,将她扯出门外。 “你刚才怎么不帮我?我就不信我们两个还打不过她一个!竟然敢打娘子,阿郎夫都没动过娘子一根手指头呢。”禾善哭着埋怨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犯傻了,你觉着要是没有太后的吩咐,明知咱们娘子是要嫁给贺将军的,她敢对娘子动戒尺?”穗安低声道。 禾善哭声一止,急道:“那怎么办?” 穗安仔细瞧了瞧她脸上的伤痕,道:“你伤也挺严的,你回房给自己抹点药,我去禀告夫。别再擅作主张,你刚才娘子不就因为你挨了一下。” “我知道了。”禾善不甘又愧疚道。 两个丫头当即分头行动。 “什么?还动戒尺?”内堂侧厅,周氏一听宫里来的宫女居然拿戒尺抽了孟允棠,当即面色一沉,就要去孟允棠屋里。 “夫,你现在过去也没用,那宫女张口闭口都是太后,我们还能犯上不成?还是赶紧着去寻贺娘子,将边的情况告知于她,请她去想办法才好。”穗安道。 周氏一听,是个理,忙吩咐穗安:“那干脆就你去吧,套我的车,速去。” 孟允棠房里。 “我要厕。”孟允棠挨了两下,皮肉火辣辣地疼,脾气也上来了,搁下笔道。 “不成。”乙静道。 “我要厕也不成?难不成你想我溺在身上?”孟允棠怒道。 “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要厕,就只能溺在身上。在教习礼仪期间,你什么时候能厕,我说了算。” “你别寸进尺……” “孟娘子!”乙静猛的拔高声音,冷冰冰地瞧着她:“你将要嫁入贺家,而贺家是太后的娘家,将来你的一言一行,也在一定程度上关乎太后的颜面,所以太后才吩咐我与灵清二严格教导你。你若识相,便好好学,若不然,只要不伤及你的性命,我做什么,都是我的职责所在!” 说罢她用戒尺在案上“啪”的一拍,厉喝:“坐端正了,认真抄!” 过了半个时辰,贺令芳跟着穗安匆匆来到孟家。 周氏接到,一边与她往后院去一边道:“教习礼仪严格些也是应该的,那孩子做不好,不了让她多做次,怎么还动上戒尺了?彤娘也不是什么顽劣乖张的性格,好好说她能听。” “我省,我去与她们说。” 一行来到孟允棠房中,见孟允棠眼泪汪汪地坐在坐床上抄书,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周氏当时就心疼坏了,过去搂住孟允棠。 “娘。”孟允棠哭着抱住她。 贺令芳见状,将乙静叫到一旁,低声道:“教习礼仪不用太严格,她将来也不生活在宫中。”说着,她从袖底悄悄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道:“我知道你是奉太后之命,还请你手下稍微宽松些,家都好过。” 乙静不接荷包,下巴微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