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好好去跟我姑母说。”张伯兴晕乎乎的,满脑是“铜冶使”三字,冥冥中仿佛看到他张家的门楣在他这一金光万丈。 贺砺冷眼瞧着他泛红的面颊与晶亮的额头,随口问道:“绥安伯府现今情况如何?” 张伯兴呆了呆,勉力找一丝清醒,道:“还好,只是罚没了家财,前段时间我已送了些钱财过去资助他们的生活,以后会继续管他们吃穿的,断不会让他们因为短了钱财去烦扰孟老三一家。” 贺砺满意地一颔首,道:“如此甚好。” 午后,贺砺正在做临行前的后准备,鹿闻笙来报,说孟小娘来了。 孟允棠来到外书房时,一张小脸被晒得红彤彤的,额上鼻尖上蒙着一层细汗,亮晶晶的,和她的眼睛一样。 “上哪儿去了?弄得这一身汗?”贺砺身,一牵了她,吩咐仆人去给她打水擦脸。 “不用了,我就来看看你,马上就家了。”孟允棠道。 贺砺挥退仆人,低头望着抱着他腰的小娘,笑道:“怎么?我还没走,你就开始舍不得了?” “嗯!”孟允棠点一点头,松开他,往他腰间一看,发现没挂荷包,就问:“你怎么不挂我给你的那只荷包?不喜欢吗?” “喜欢,舍不得挂,风尘仆仆的给弄脏了怎么办?”贺砺抬,拇指刮去她鼻尖上那点晶莹的汗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弄脏了没关系啊,我那儿还有七呢……”孟允棠说完发现不妥,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贺砺然笑了来,道:“还有七?我走后你一年为我绣一?” “我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绣的。”孟允棠嘴硬。 贺砺握住她的双,道:“以后别绣了。小时候我笑话你绣的荷包丑,其实就是看你绣荷包时总是戳伤指头。你真是倔,扎到指头就掉两滴眼泪,掉完了袖一抹眼睛,还继续绣。我让我阿姐给我寻摸一帮绣娘来,以后你要绣什么,让她们绣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孟允棠开心地点点头,她对女红这种费时费力的事情其实一直没有多的兴趣。 她从怀中摸出一枚用红布缝出来的三角形平安符,道:“我去庙里为你求了一枚平安符,你出门的时候,就把它放在荷包里。我知道很可能没什么用,,万一有用呢?” 贺砺从她中接过那枚平安符,右按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捂进怀中,温声道:“没事的,此行就是路途遥远耗时久了些,不危险。好好在家呆着,等我来娶你。”